岛津家久举刀冲出城,身上铜甲满是崩裂的痕迹,刀身卷刃缺口,身后跟着几十个衣衫褴褛的武士,嘶吼着“冲杀”,疯了般扑向阵前。
陈辉抬手架起燧发枪,眯眼瞄准岛津家久的胸口——这是他练了上百次的“稳准狠”绝技。
铅弹呼啸穿透铜甲,岛津家久从马上重重摔落,嘴角喷出血沫,仍挣扎着想要爬起挥刀。
陈辉补了一枪,子弹正中他的太阳穴,血与脑浆溅在地上,染红了身下的焦土。
士兵们蜂拥入城,对负隅顽抗的武士格杀勿论。
一个倭人躲在屋梁上放冷箭,箭簇淬着黑锈,擦着士兵的胳膊飞过,钉在门框上嗡嗡作响。
士兵一脚踹开木门,火枪齐射,倭人浑身中弹,像筛子般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士兵们斩下顽抗倭人的首级,挂在城头木杆上,风吹过,首级摇晃,腥臭弥漫。
城下的倭国农奴驻足观望,眼里没有半分恐惧,只剩压抑多年的解气——这些武士平日里抢他们的粮食、杀他们的亲人,如今终遭报应。
数日后,松平信纲再次前来,头垂得更低,几乎贴到地面,声音满是哀求:“郑帅,幕府愿献九州全境,年纳银二十万两,五十万两赔款也已凑齐,求大夏莫攻江户,留幕府一条生路。”
郑鸿逵未看他一眼,对身后士兵吩咐:“绑了,连同赔款一并送往南京,交由陛下发落——咱们只管打仗,断案乃是陛下的事。”
南京奉天殿,郑森指尖按着郑鸿逵送来的捷报,指腹反复摩挲“九州归夏”“琉球设海定州”的朱批,嘴角忍不住上扬。
征倭三月便拿下九州,比预想中更为利落。
张肯堂还顺势收编了近千汉人海商,摸清了倭国银矿的分布脉络,这仗打得极值。
他瞥了眼案头堆叠的奏折——云南铜矿产量提升三成,江南织坊的蒸汽织布机试造成功。
心里盘算着,等南洋事了,便将铜矿冶炼技术推广到九州,织坊也可与倭国丝绸商争夺市场,九州银矿搭配云南铜矿,冶炼效率还能再提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