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贴出两日,上千百姓扶老携幼前来归顺。
其中二十多个曾被倭人掳掠的汉人渔民,驾着修补过的渔船,船板上还留着倭人刀劈的痕迹,一靠岸就跪地叩首:“求郑帅收留,愿随大军杀倭贼!”
第七日,德川幕府使者松平信纲抵达,双手捧着求和文书,头垂得几乎抵到胸口。
“郑帅,幕府愿年纳银五万两,送将军幼弟为质,求大夏罢兵,放回俘虏。”
“五万两?”郑鸿逵嗤笑一声,抬手指向粮仓旁的倭人尸体。
尸身已开始腐烂,苍蝇群聚盘旋,腥气裹着腐味漫开:“你们抢大夏海商的货物,仅白银就达五十万两,这点银子就想了结血债?”
他往前迈了半步,佩刀出鞘半寸,寒光映着松平信纲的脸,压迫感直逼而来。
“十天之内,献九州全境、交清五十万两赔款,否则大军直捣江户,烧了你们的幕府城!”
松平信纲慌忙捡起郑鸿逵扔来的索赔清单,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纸页,声音发颤:“郑帅,五十万两数额巨大,幕府一时实在凑不齐啊。”
“凑不齐?”郑鸿逵眼神骤然凌厉,松平信纲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们劫掠商船时,怎没想过凑不齐?十天期限,凑不齐就用武士的血抵——反正你们总说‘武士当战死’。”
松平信纲匆匆躬身行礼,转身踉跄奔逃,草鞋都被石子绊掉一只,也顾不上回头。
郑鸿逵望着他的背影,对张肯堂道:“陛下早有谕旨,对倭国不可姑息。这十天,清剿九州所有大名,一个不留,杜绝日后隐患。”
接下来数月,大夏军势如破竹。
九州六大名中,四人主动献城归顺。
唯有萨摩藩的岛津家久执意顽抗,死守鹿儿岛城,立于城头嘶吼:“武士当战死城头,绝不降夏!”
郑鸿逵下令线膛炮轰城,炮声震得地面震颤,城墙上的石砖一块块崩裂坠落,烟尘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