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权次郎将整个梦境从内部彻底摧毁之后,一人一鬼都从那荒诞的梦中苏醒过来而一直坐镇在列车头顶部位置的魇梦自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感知到权次郎原本沉寂的气息再度活跃,连带着那个柱的气息也一同复苏,他的目光带着审视和疑惑投向最末尾那节车厢的方向。
“真是出乎意料的发展……我的绳子可是一个特别的术式。梦境相连的情况下,梦中的一切都是由精神力强那一方掌控的。
明明睡着以后哪怕就算是柱,也是会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才对,结果那个柱却毫发无损就就醒过来了吗?甚至是在权次郎先生之前,是不喜欢这种过于谨慎的狩猎吗……也罢,还是去看看吧。”
说完,他整个人像是融化了一样,在汽笛的轰鸣声中一点点融进了列车之中,原本所处的位置同被激起涟漪的水面一般,荡开了几圈波纹后又一次归于平静。
等到魇梦再一次现身的时候,已经是在权次郎所在的那节车厢当中了。因为他的到来,原本安静的车厢突然间就开始增生大量的肉瘤和触手。它们一个个都像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意识一样,明明魇梦没有表示什么,它们却已经开始自主寻找车厢当中的其他的乘客以达成进食的目标。
这也让刚刚醒过来的杏寿郎开始不断应对这些不断再生的触手,不过好在杏寿郎这个炎柱可是实打实的柱级战力,只是一节车厢的触手还是可以做到游刃有余,轻松解决的,唯一烦心的无非就是其过快的再生速度而已。
而就在杏寿郎专心对付触手时,魇梦径直从他身后列车的地板里钻出来,看都没有看正在奋战的杏寿郎,就朝着还在缓神的权次郎走去。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坐在原本杏寿郎的位置,热情地打招呼道,
“权次郎先生,睡得好吗?您可是足足睡了一周的时间喔,按照您的吩咐,那对母女所在的车厢我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动,任由那些人类正常的上下车。”
“……”权次郎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并未立马说话,不知道是还在因为魇梦戏弄他让他入梦而烦闷,还是在对于刚才梦境中的发生的一切而消沉。
魇梦见他不答,继续笑道:“不过,您这一醒,可坏了我的好事。我本想让您在梦中解决掉这个炎柱呢,现在看来,我又得再多费点功夫了。”
“肮脏的小把戏……借我之手?你也配!”
被驳斥的魇梦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那权次郎先生,接下来您意欲何为?是打算和这炎柱联手对付我吗?祖孙合力的戏码是很精彩,可是被无惨大人知道的话后果恐怕很严重喔……”
正说着,杏寿郎又一次利用【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解决完触手,趁着它们还未再生完成,明白王擒贼先擒王这一道理的他立马转过身来,怒目圆睁,对着魇梦喝道,
“恶鬼,你迫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着他便挥舞着日轮刀,冲了上来。
只可惜距离魇梦都还有差不多两三米的距离,权次郎就释放出一道黑炎屏障拦下了他前进的步伐。
“这……”杏寿郎有些惊讶于这些黑炎的出现,但也只是惊讶了一会,他立马反应过来这就是权次郎的血鬼术,毕竟不是在梦里,自己面前的这位老祖宗可是实打实的上弦鬼月。
“魇梦,我说过的吧……这个柱,他是我的猎物,你是做梦做多分不清现实了,还是记性不好?”
魇梦闻言,立马转身鞠躬向权次郎鞠以颇为绅士的一躬,脸上依旧挂着标志性的笑:“权次郎先生,我可以理解为您的这种行为是护犊子吗?被无惨大人知道了怕是会责罚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