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统领！”秦琼和裴元庆齐声应道，声音里带着敬佩，立刻带着人分头行动。

战场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士兵清理尸体的声音、伤员的呻吟声，还有归降隋兵的低语声。程啸天翻身下马，走到杨义臣的尸体旁，看着这位曾经的隋军元帅，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乱世之中，成王败寇，这本就是常理。他抬手将杨义臣圆睁的双眼合上，算是给了这位对手最后一点尊重。

随后，他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此时晨光已经驱散了所有雾气，长安城的轮廓在远处清晰可见，高大的城墙巍峨耸立，城楼上隐约能看到巡逻的士兵。那座巍峨的城池，此刻还在宇文化及的掌控之下，无数百姓还在宇文家的压迫下苟延残喘。

程啸天握紧手中的玄火盘龙锤，锤身的温度似乎还未散去，黑红交织的锤柄握在手中，传递来熟悉的力量感。他深吸一口气，胸中的战意与怒火交织，朝着长安的方向放声大喊：“宇文化及！宇文成都！明日我就要踏平长安！我会亲自在太极殿里，用你们的血来祭奠亡死的百姓！”

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久久不散。投降的隋兵听到这话，吓得瑟瑟发抖；联军的将士们则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远处的长安城墙似乎都在微微颤抖，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夕阳西下时，战场已经清理完毕。降兵被编入后军，伤员得到了救治，阵亡将士的尸体被整齐地摆放在一起，覆盖上了联军的旗帜，等待后续安葬。程啸天站在临时搭建的帅帐前，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灯火的长安城，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知道，明日攻打长安，将会是一场更惨烈的战斗。宇文化及在长安经营多年，城中兵力雄厚，还有宇文成都那样的猛将坐镇，城防更是坚固。但他更相信，只要联军上下一心，只要他手中的玄火盘龙锤还能挥动，只要玄火鳞甲还能挡住刀枪，就没有攻不破的城池，没有打不赢的敌人。

“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一夜，备好粮草与兵器，明日天亮，攻打长安！”程啸天转身走进帅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帐外士兵的心中燃起熊熊斗志。

帐外的风渐渐大了，吹动着联军的旗帜，发出猎猎声响。夜色渐深，长安城内的宇文化及或许还在做着登基称帝的美梦，却不知一场足以颠覆他所有野心的风暴，正在城外悄然凝聚，只待明日天亮，便会席卷整座长安城，将他的美梦彻底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