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天却不给隋兵反应的机会,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如臂使指,时而横扫,时而竖砸,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他就像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在隋军阵中横冲直撞,黑红交织的锤柄在阳光下划出残影,所到之处,隋兵无不胆寒。
左边一队隋兵举着加厚的藤牌冲来,试图堵住缺口,藤牌上还裹着铁皮,寻常兵器根本无法击穿。程啸天侧身避开盾牌的撞击,手腕一转,盘龙锤贴着地面横扫而过,“咔嚓”一声脆响,十几面藤牌连同后面的士兵,全被砸成了肉泥,地面被犁出一道半尺深的沟痕,鲜血和碎肉填满了沟壑,散发着刺鼻的腥气。
右边一名隋军将领提着偃月刀劈来,刀风凌厉,直取程啸天的脖颈,显然是想偷袭。程啸天头也不回,左臂猛地向后一撞,“铛”的一声,偃月刀砍在玄火鳞甲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连甲片都没劈开。不等那将领反应,程啸天反手将盘龙锤往后一送,锤头精准地砸在将领的胸口,只听“噗”的一声,将领的胸膛瞬间凹陷下去,口中喷出的鲜血溅了程啸天满背,顺着鳞甲的纹路往下淌,像是给玄火鳞甲镀了层血衣。
“杨义臣!出来受死!”程啸天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震得周围隋兵的耳朵嗡嗡作响。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越舞越快,锤身的盘龙纹路竟真的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将周围的空气都烤得发烫,连地上的血渍都被烤得泛起白烟。隋兵被这股威势吓得魂飞魄散,原本密集的方阵开始松动,越来越多的人往后退缩,甚至有人扔下兵器转身逃跑,任凭校尉如何呵斥都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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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臣知道大势已去,却仍不甘心。他提着长枪,咬着牙朝着程啸天冲来,口中嘶吼道:“程贼!我乃大隋元帅,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垫背!”他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染透,头发散乱,眼中满是疯狂,显然是打算鱼死网破。
程啸天见杨义臣冲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侧身让过杨义臣的枪锋,枪尖擦着玄火鳞甲划过,带起一串火花。不等杨义臣收枪,程啸天右手抓住锤柄,顺势将盘龙锤朝着杨义臣的后背砸去,动作快如闪电。杨义臣只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巨力,像是被巨石撞上,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中军帐的立柱上,立柱应声断裂,中军帐瞬间塌了一半。杨义臣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长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指微微动了动,便没了气息。
“元帅死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隋兵们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有的甚至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程啸天勒住马,玄火盘龙锤拄在地上,锤身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淡淡的余温,黑红交织的锤柄上沾满了血污,却更显狰狞。他低头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隋兵,七尺身躯上的玄火鳞甲沾满了血污,却依旧挺拔如峰,仿佛刚从地狱归来的战神,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心生敬畏。
“秦大哥!”程啸天朝着身后喊道,声音依旧洪亮,“带人清点降兵,愿意归降的编入后军,不愿归降的就地看押,不许虐待!”
“裴元庆!”他又转向另一侧,“你去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阵亡的弟兄们要好好安葬,不能让他们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