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廷虽强,然其重心在西,一时难顾江东。
且其若攻我,刘备必唇亡齿寒,孙刘联盟仍可倚仗!
当整军经武,严加防备,北廷若来,必令其折戟沉沙!”
鲁肃则持中道:
“公瑾之言壮哉,然亦需审时度势。
称臣不可取,然亦不可主动挑衅。
当务之急,是巩固江防,加强与刘备联络,同时……或可尝试与北廷谈判,划定疆界,争取喘息之机。”
孙权听着麾下重臣的争论,心中天平摇摆不定。
称臣?
心有不甘。
力战?
风险巨大。
谈判?
能否有效?
他望向北方,仿佛能看到洛阳城中那对君臣深邃的目光。
洛阳,皇宫。
蔡琰与诸葛亮站在重新标注过的巨大舆图前。
汉中被鲜明地划入了朝廷版图。
“孔明,汉中已定,接下来,该当如何?”
蔡琰问道,目光扫过益州、荆州、江东。
诸葛亮羽扇轻点益州:
“曹操困兽犹斗,然其已失战略主动。
我军可一面继续巩固汉中,积蓄力量,一面利用细作,加深益州内部矛盾,待其生变,便可雷霆一击。”
他又指向荆州:
“刘备心存侥幸,欲借联盟自保。
可继续施压,迫其就范,若其顽抗,待解决益州后,荆州传檄可定。”
最后,他的手指落在江东:
“孙权首鼠两端,其内部意见不一。
可双管齐下,一面展示军威,使其知难;
一面可派能言善辩之士,以‘划江而治’、‘永为藩属’为饵,诱其称臣纳贡。
若能不成而屈人之兵,善莫大焉。”
“看来,这‘‘征服’之路,还需许久。”
蔡琰轻声道。
“然也。”
诸葛亮颔首,
“打天下难,治天下更难。
新朝之基,需在持续的‘建设’与必要的‘征服’中,一步步夯实。
眼下,消化汉中,震慑四方,便是最好的‘建设’。”
帝国的中枢,在辉煌的胜利之后,已开始冷静地谋划下一步。
天下这盘棋,进入了更为复杂的中盘较量。
东方的孙权,南方的刘备,西方的曹操,都在北廷巨大的阴影下,苦苦寻求着自己的生路。
而稳坐中央的蔡琰与诸葛亮,则耐心地布局,等待着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