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除掉公孙瓒!
公孙瓒的跋扈、桀骜、对兵权的掌控,
以及他那套血腥的、可能将幽州拖入万劫不复深渊的激进主张,
早已成为刘虞掌控幽州、推行其怀柔政策的巨大障碍。
甚至是对他州牧权威最直接的挑战!
独掌幽州大权,彻底清除这颗毒瘤的渴望,
在公孙瓒今日彻底撕破脸的这一刻,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
刘虞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那是对权力的执着,是对异己彻底清除的冷酷决心。
但……时机呢?
名分呢?这念头刚起,立刻被更深的顾虑所压制。
刘虞痛苦地闭上眼。
他是汉室宗亲,是朝廷正式册封的幽州牧!
他代表着正统,代表着秩序!
若由他率先对同僚、对朝廷命官举起屠刀,那与乱臣贼子何异?
天下人会如何看他?
那些支持他的士族、郡守会如何想?
更重要的是,长安朝廷哪怕形同虚设,但若万一降罪,
他将失去最宝贵的大义名分!
这代价,他承受不起!
公孙瓒可以蔑视朝廷,但他刘虞不能!
他需要公孙瓒先动手,需要公孙瓒给他一个“平叛”、“讨逆”的正当理由!
良久,侍立在一旁,一直沉默观察的谋士魏攸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魏攸年约四旬,面容清癯,眼神锐利而沉稳,是刘虞最为倚重的智囊。
他低声道:
“主公……公孙瓒,反意已昭然若揭。
今日之态,绝非一时激愤。
其手握白马义从精锐,又得边军悍卒之心,更兼其性如烈火,睚眦必报。
今日他敢如此顶撞于您,公然藐视朝廷,他日……恐有不忍言之事啊!”
魏攸的话语精准地戳中了刘虞内心最深的忧虑和杀机。
魏攸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急迫和了然: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公孙瓒此番离去,必定是去集结兵马,准备强行出兵!
其兵锋所指,恐怕未必仅是塞外胡虏!
他今日敢蔑视州牧权威,明日就敢兵指蓟城!
与其坐等其刀兵加身,
不如……趁其尚未完全准备妥当,以州牧之名,召集忠于主公的郡兵及支持怀柔的乌桓、鲜卑义从,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