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声急促的嘶吼撕裂了战场上的喧嚣。
一名斥候纵马疾驰而来,战马都快到极限了。
他滚鞍下马,单膝跪地,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将军!
城内低级军官和市井游侠发动兵变,已控制东门!
他们高喊‘杀陈珪,迎王师’!”
文丑闻言,眼中寒芒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缓缓抬起手中丈八铁枪,枪尖在晨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泽,直指郯城东门方向。
“全军听令!”
他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周围将士精神一振,
“入城后直取太守府!
先登者,赏百金,授田百亩!”
“杀——!”
五千精骑齐声怒吼,声浪如潮,震得城头守军肝胆俱裂。
马蹄如雷,铁甲铿锵,这支精锐如怒涛般涌向洞开的东门。
郯城东门处,厮杀声、呐喊声交织成一片。
数十名低级军官和市井游侠手持刀剑,死死抵住城门内侧,与陈氏亲兵展开血战。
他们大多是曾被陈家欺压的底层军士,
或是因新政分得田地的游侠儿,此刻满腔怒火,悍不畏死。
“兄弟们!杀光陈家走狗!迎魏王大军入城!”
一名满脸血污的屯长厉声高呼,手中环首刀狠狠劈开一名陈府家兵的胸膛。
城门一破,文丑的铁骑如洪水般灌入城中。
城头守军本就士气低迷,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少数负隅顽抗的陈氏死士试图结阵阻拦,但在铁骑冲锋之下,瞬间被碾为齑粉。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躲入屋内,却又忍不住从窗缝中窥视。
他们看到的是魏军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过,直奔太守府而去。
太守府内,陈珪早已披甲持剑,面色阴沉如铁。
府中亲兵、死士层层布防,弓箭手占据高处,刀盾手封锁廊道,俨然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
“父亲!
城门已破,文丑骑兵转眼即至!
不如暂避锋芒……”
陈登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住口!”
陈珪厉声打断,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