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
陈珪厉声打断,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些贱民分得的本就是我陈家祖产!
即便获得时采取了一些手段,但这些土地在我等世家手里才能发挥更大价值!
在那些泥腿子贱民手里,连种都种不明白!
刘复小儿,一介寒门,侥幸得势,竟敢推行什么‘土地国有’,简直是倒行逆施!”
他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风,险些扑灭烛火:
“我东海陈氏,自高祖时便在此开枝散叶,历经两汉,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刘复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陈氏根基!
在整个徐州,历来就是各郡太守,刺史州牧都要看我陈家脸色!
偏偏刘复小儿夺了徐州之后对吾等全无恭敬!
你知道为父忍得有多憋屈吗?”
陈珪喝了口茶!
“刘复小儿!呸!……”
陈珪吐了口茶叶,又小嘬了口,继续骂刘复:
“刘复这小儿也就弄的这茶的新喝法有点意思,其它的什么政策都狗屁不通!”
随后看到桌上铺的纸,又加了句:
“这纸改造的也有点意思!”
“不过其它都不值一提!
尤为可恨的是其竟然对那些贱民普及教育!
还免费普及!
知识若如此廉价,如何体现吾等高人一等的地位!”
陈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低头应是。
他比父亲更清楚刘复的实力,那个崛起于微末的枭雄,
短短数年便整合青兖,推行新政,绝非易于之辈。
但父亲的固执,他再清楚不过。
“报!”
一名家兵匆匆入内,单膝跪地,
“家主,彭城张氏、广陵薛氏均已响应,只等我军信号!
下邳曹氏更已秘密集结两千部曲!”
陈珪脸上露出狰狞笑容:
“好!
传令各坞堡,所有私兵整装备战!
再派快马南下,告知袁公路,东海大门已为他敞开!”
就在这时,又一名家兵慌张闯入:
“报!陈留方向有紧急军情!
刘复已派文丑率五千精骑直奔郯城而来!”
“什么?“
陈登失声惊呼,
“文丑精骑最多三日即至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