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退下,老帅明显是要有重要的事和唐云商量。
宫万钧看向马骉:“你也出去。”
马骉犹豫了一下:“大夫人要卑下片刻不得离,恐有人行刺。”
宫万钧鼻子都气歪了,营帐中就自己一个“外人”,谁能是刺客?
唐云一副无所吊谓的模样,挥了挥手,让薛豹将马骉带出去。
随着这二人离了营帐,宫万钧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那五十万贯银票,命人送入京中交予宫中吧。”
唐云神情微动,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禁卫牛犇以你为马首是瞻,对你言听计从,如今在南阳道施雷霆手段人人惧怕,以新君秉性,断不会招一个暴君名声。”
唐云哭笑不得:“都有证据的,那不是抓乱…”
“世家、官员眼中,不在乎乱党究竟是不是乱党,他们只在乎新君对世家、官员擅动屠刀。”
宫万钧绕到了书案后,坐在了凳子上,身体绷直,凝望着唐云。
“牛犇其人,老夫不知,老夫只知新君登基需以仁德宽厚示人,示天下人,若这牛犇是新君心腹之人,他日朝中衮衮诸公以此事诘难,新君便会需一个替罪羊维护天家颜面。”
唐云瞳孔猛地一缩,随即亲自为宫万钧倒了杯茶:“您继续说。”
“只是将这五十万贯银票命人送入宫中,不够,远远不够,本帅出了这营帐便会告知诸将,告知满城军伍,你是因筹粮方才捉拿乱党,若不然不会提早动手,为何提早动手,不止是因要筹粮,更是因得宫中授意,陛下心系万民,牵挂天下军伍,更忧南关战事,因此命你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南军粮草无虞。”
“您是说,将这功劳算到宫中头上?”
“不错,新君得了钱财,得了名声,自不会再为难于你。”
唐云没接口,望着宫万钧,挺意外的。
“小的斗胆插句话。”
阿虎突然开了口:“帅爷,就算我家少爷按您说的办了,陛下得了钱财与名声,可心里会怎么想,要是觉着我家少爷擅作主张欺君呢?”
“果真不是寻常护院,倒是有几分脑子。”
宫万钧呷了口茶,看向唐云淡淡的说道:“不入京,新君不会将你如何,你这性子也入不成京,领个闲差做个勋贵,逍遥度日就是。”
“您一句话直接给我仕途全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