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昭昭,日月可鉴。谢砚之此生,心之所系,情之所钟,唯夫人云映雪一人而已。过往如是,现今如是,往后余生,亦永如是。」 (终极表白,升华主题)
「此书所言,若有半字虚妄,叫余……」写到这里,谢砚之笔尖顿了顿,似乎想发个毒誓,但又觉得太过俗套,且恐映雪不喜,于是划掉,改为: 「……叫余此生再算不清夫人一道难题。」 (一个极具个人特色的、带着笨拙真诚的“毒誓”)
「夫 砚之 手书 乾元十一年X月X夜」
洋洋洒洒,写满了整张宣纸。字迹是他一贯的凌厉风格,却比平日多了几分郑重其事。写完后,他又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逻辑清晰,表述准确,态度端正,绝无任何可能引起误解之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吹干墨迹,将这份前所未有的《陈情书》仔细折叠好,并未立刻交给云映雪,而是放在了床头她明日一早起身便能看见的显眼位置。
做完这一切,窗外天色已微露晨曦。谢砚之毫无睡意,只觉得处理这样一桩“案件”,竟比连夜审讯一屋子犯人还要耗费心神。
他揉了揉眉心,看着床上依旧安睡的云映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勾起一抹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笑意。
也罢。 这《自辩疏》……不,《陈情书》已然呈上。 且看明日,他的“主审官”大人,如何裁定吧。
只是不知,若朝中那些敬畏他的同僚和敌人知道,冷面阎王谢砚之竟会因夫人一点醋意而深夜不眠,写下如此“情深意切”的自辩书,会作何感想。
想必,那表情定会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