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西郊胡同,安静得能听到脚步声。林砚和苏晓按照地址找到那间房子,只见房门紧闭,门口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
“会不会已经搬走了?”苏晓问道。
林砚蹲下身,查看门锁,发现门锁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但没有生锈,说明最近有人来过。他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于是对苏晓使了个眼色,两人在门口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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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远处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慢慢走近。林砚和苏晓屏住呼吸,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来人的脸——中等身材,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正是照片上的周明!
周明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林砚突然起身,亮明身份:“周明,我们是南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
周明脸色骤变,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转身想跑,苏晓立刻上前,一把将他按住。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没犯法!”周明挣扎着喊道。
“1980年西郊仓库纵火案,2000年西郊仓库纵火案,都是你做的吧?”林砚盯着他的眼睛,“你因为和仓库老板闹矛盾,怀恨在心,十年前纵火报复,十年后再次作案,用的都是煤油和铁丝,作案手法一模一样。”
周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挣扎的力气小了很多。林砚捡起地上的钥匙,打开房门,在房间里搜查,很快找到了一桶煤油和几根铁丝,和现场提取的痕迹完全吻合。
将周明带回刑侦大队后,审讯立刻开始。
审讯室里,周明低着头,沉默不语。林砚将1980年的旧案卷宗、两次案子的物证化验报告、现场照片放在他面前:“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1980年,你因为和仓库老板抢生意,被老板打伤,还被拒绝供货,所以你怀恨在心,纵火报复;2000年的这个仓库老板,是当年那个老板的弟弟,你看到他开了新的仓库,旧恨涌上心头,再次纵火,对不对?”
周明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眼底布满红血丝:“是,都是我做的!”
他缓缓开口,供述了作案经过:1980年,他在运输煤油时,和西郊仓库老板李某因生意纠纷发生冲突,被李某打伤,还被断绝了煤油供应。他怀恨在心,偷偷观察仓库布局,趁夜潜入,用铁丝拖拽煤油容器,泼洒助燃剂后纵火,之后逃离现场。
十年后,他偶然看到李某的弟弟小李开了新的纺织仓库,旧恨涌上心头,于是按照当年的手法,再次纵火,想让小李也尝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当年那个案子,警察排查到我,我因为害怕,就辞职离开了油料厂,躲了一段时间,见没动静,就又回到了南州,没想到十年后,还是被你们找到了。”周明的声音带着悔恨。
林砚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父亲当年没能破获的案子,时隔十年,终于在他手里告破,也算弥补了父亲的遗憾。
审讯结束后,天已经亮了。林砚走到物证室,看着那个泛黄的铁皮盒,轻声道:“爸,案子破了,你可以放心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铁皮盒上,“林建军”三个字的刻痕仿佛变得清晰起来,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苏晓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别难过了,这也是你爸希望看到的。对了,物证室的同事说,当年你爸为了这个案子,跑遍了西郊的大街小巷,还自己掏腰包买了煤油做实验,就是想找到凶手的作案手法。”
林砚点点头,眼里泛起泪光:“我以后会像他一样,守护好南州的安宁,不让任何一个凶手逍遥法外。”
就在这时,小张跑了过来:“队长,东郊发生一起盗窃案,失主丢失了贵重物品,需要我们过去勘查!”
林砚擦干眼泪,挺直腰板,抓起警服外套:“走,出发!”
阳光洒在刑侦大队的办公楼前,警车鸣着警笛驶离,朝着东郊的方向而去。正义的脚步,从未停歇,就像林砚和他的父亲一样,用坚守与智慧,守护着这座城市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