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姑娘围着他转圈,茵茵踮脚想去摸簪尾垂落的流苏。
“月儿姐梳的头比顾达自己梳的好看多啦!”
“确实。”萧兰左右端详,“月儿姐的眼光也不错,挑选的这件狐裘很适合大师兄。”
顾达站起身,解下了狐裘。
“热死了,你们离远些,让我通通风。”
小家伙却不管不顾,穿着新斗篷在顾达面前转来转去。
“顾达,你看我这新衣服好看吗?”
茵茵的红梅斗篷绣着金线,稍一动弹便漾起粼粼微光,风帽边缘的白狐毛挠得她鼻尖发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小喷嚏。
萧兰的雀金裘在转身时哗啦啦作响,孔雀羽线织就的衣摆忽而碧色忽而金芒,活像只躁动不安的雏鸟。
安静的萧雪站着任人打量,缠枝莲纹在素白夹袄上蜿蜒,浅紫丝线绣出的花苞恰好在袖口绽开,被她用指尖小心护着。
“好看好看!”顾达把衣服放好,“你们穿着这些不热吗?”
“不热啊,顾达帮我把头发扎一下。”茵茵擦了擦小额头的汗水,背对着顾达站好了。
“吃完饭洗洗睡了,这么晚了扎头发给谁看啊。”顾达说道。
茵茵鼓着腮帮子跺脚,“刚才月儿姐给你梳头就行!”
她拽着顾达衣袖不依不饶,“我也要梳和月儿姐一样的发式!”
萧兰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师兄偏心!”
连萧雪都小声帮腔,“顾哥哥确实……区别对待。”
顾达:“……”
他给三个小家伙简单的扎了一下,又帮着她们把新衣服解了下来。
萧雪细雨般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笑意,“顾哥哥,月儿姐的礼物你好像忘给了。”
顾达这才想起放在房中的白羽簪和月白绡帕,又看了看萧月那紧闭的房门。
算了,还是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晚饭萧月并没有出来吃,秦天然说是顾达太会哄女孩子了。
顾达莫名其妙,晚饭后敲开了萧月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