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三个黑影蹲在屋顶补窟窿。
南宫主举着瓦片骂骂咧咧:"老子在家都没干过粗活!"
"知足吧!"诸葛歌抹了把汗,"上回我补的是茅坑顶..."
上官玉蹲在飞檐上啃烧鸡,鸡骨头精准砸中巡夜更夫的锣。霎时间满街狗吠,南宫主脚下一滑——
"哗啦!"
刚补好的窟窿又塌了。
晨光熹微时,醉仙楼掌柜看着账本直哆嗦:
打碎青花瓷瓶两只 烧穿紫檀木桌一张
最要命的是酒窖里少了三坛百年陈酿
跑堂的小声提醒:"东家,那三位说是您远房表亲..."
"表亲?"掌柜的眼前一亮,摸着腰间储物袋"这他妈那是讨债鬼!分明是近亲" 。
晌午头的日头毒得能晒化胭脂,金玲儿蹲在臭水沟边搓衣裳。那件绣着金丝牡丹的罗裙泡在脏水里,活像只褪了毛的锦鸡。
"死丫头!洗完衣裳把恭桶刷了!"老鸨摇着团扇从二楼探出头,金簪子插得跟刺猬似的。
金玲儿咬着后槽牙拧干衣裳,腕上淤青隐隐作痛——这是三月前被同门师姐封了气海时掐的。
三月前,合欢宗正殿。
"玲儿啊..."宗主翘着染了蔻丹的手指,"上官公子这般人物,咱们合欢宗可不能错过。你且下山寻他,带不回人..."
"就送我去炼情蛊是吧?"金玲儿翻了个白眼。她早知道后山虫窟里泡着三个师姐,浑身爬满情蛊虫的模样能让人做三天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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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金玲儿揣着媚香囊溜下山。行至落霞镇,撞见师姐柳如烟在酒肆买醉。
"师妹这是私奔呢?"柳如烟醉眼迷离,"要不师姐送你一程..."
话音未落,金玲儿忽觉气海剧痛。再睁眼时,储物镯没了,媚香囊破了,连耳坠子都被顺走一只。
第一日
金玲儿蹲在当铺前,攥着最后根金步摇。掌柜的眯眼瞅了半天:"镀铜的,值三文。"
气得金玲儿夺过金步摇转身离去。
第三日
被假药贩子忽悠,说是能恢复修为的灵丹。吞下去浑身发烫,醒来躺在怡红院柴房,手腕拴着狗链。
第五日:
老鸨捏着她下巴端详:"模样倒是上等,就是眼神太凶。"说着往她嘴里塞了颗哑丹,"春桃这名字配你,正好。"
怡红惊魂 ,两月后,老鸨扭着肥胖身躯,身上脂粉味熏得蚊子都不敢靠近。“春桃啊!你要找的上官公子我给你找到了,你可要伺候好。省得别人说我怡记院不懂礼数”
戌时三刻,天字三号房。
金玲儿攥着把剪烛花的铜剪,大红嫁衣裹得她喘不过气。外头传来油腻笑声:"小美人儿,爷来啦——"
门帘一掀,进来个脑满肠肥的绸缎商。这厮浑身酒气,腰带松垮垮挂着,活像条褪皮的蟒蛇。
"上官公子...呵呵..."绸缎商扑过来,"听说你好这口...爷今儿就扮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