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丁的通报,郭险峰心中一动,想起了那日在郊外救助的女子,说道:“快请她进来。” 不一会儿,祁艳霞在丫鬟的陪同下走进书房。她身着素色长裙,蒙着轻纱,虽神色间仍带着几分憔悴,但难掩其出众的气质。祁艳霞见到郭险峰,微微欠身行礼:“郭公子,那日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特来道谢。” 郭险峰连忙回礼:“祁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不知祁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祁艳霞说道:“多谢公子挂念,小女子已无大碍。此次前来,除了道谢,还有一事相求。” 郭险峰说道:“祁姑娘但说无妨。”
祁艳霞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小女子的父亲遭奸人陷害,被打入大牢。小女子四处寻找能翻案的证据,同时寻访可以帮助父亲脱险的人士。郭公子一家是豪门贵族,不知是否认识一些官场中人。”
郭险峰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和县衙的胡老夫子比较熟悉,在调查好友章安案件的时候也跟知县王廉大人有过数面之缘。”
祁艳霞听闻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知县只是正七品的官员,恐怕对我父亲的案件帮助不大。”
两人又简单寒暄了几句,祁艳霞便匆匆告辞离开,继续去为其父亲的案件寻求助力。
在郭府的停云榭内,郭险峰和孙陶、孙攸等人正紧锣密鼓地商讨着祖坟迁移之事。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廖震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眼神中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兴奋,似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廖震一见到郭险峰,便开口说道:“郭兄,快跟我走一趟,帮我撑撑场面。常维义那小子与人‘决斗’了,情况有些紧急。” 郭险峰微微皱眉,脑海中浮现出常维义的模样。他记得常维义上次跟廖震来过,是当地一位油坊主之子,平日里倒也有些少爷的派头,只是没想到这次竟会与人 “决斗”。
郭险峰心中疑惑,问道:“廖兄,这所谓的‘决斗’究竟是怎么回事?常维义怎会与人起了冲突?” 廖震摆了摆手,说道:“郭兄,此事说来话长,一时也难以解释清楚。总之,你先跟我去一趟,到了那里自然就明白了。常维义那小子平日里与我关系不错,这次他有难,我不能不管。”
郭险峰思索片刻,想到祖坟迁移之事也需要进一步商议,便决定留下孙攸、玄机子大师、孙明继续商量。他对孙陶说道:“你随我一同前往。另外,刘安通还没痊愈,马海凡,你速去找护院教头,借三十个精壮的护院家丁,再带上平时跟随我的十几个护院,一同前往常维义家。” 马海凡领命,迅速转身离去,去安排护院家丁的事情。
不多时,马海凡带着三十个精壮的护院家丁回来了。队伍中,带头的是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名叫郑铁肩,他足足比常人高出两个头,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郑铁肩身形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小山,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也因此得了 “铁肩” 这个名号。
郑铁肩向前一步,对着郭险峰抱拳道:“郭二少爷,在下郑铁肩,乃护院教头麾下得力之人。今日奉教头之命,率三十兄弟听凭二少爷差遣。” 郭险峰微微点头,说道:“郑铁肩,此次任务虽不知具体情况如何,但定要小心行事。若有突发状况,听我指挥。” 郑铁肩朗声道:“是,二少爷!”
郭险峰点齐了人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常维义家走去。一路上,郭险峰心中仍在猜测着常维义与人 “决斗” 的缘由,却始终无法想出个所以然来。
来到常维义家,只见常家府邸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热闹非凡。郭险峰带着众人穿过人群,走进府中。刚一进门,他便看到常维义正站在庭院中央,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眼神中却又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常维义的对面,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此人正是本地出了名的恶少 —— 丁天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