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在密室中缓缓踱步。
丹炉府的窘境,南征大军的催促,她一清二楚。
这件事,不管听上去多么荒唐,都必须去做。
但一想到要让她手下这群足以令六国余孽闻风丧胆的精锐,去干那种活计……
赢二的牙关,便不由自主地咬紧了。
奇耻大辱!
她猛地停住脚步,转过身,眼中寒芒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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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我命令!”
“派人去刮!”
“但凡到时候炼不出来一两硝石……”
赢二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亲自去拧下他的脑袋!”
咸阳城,从未像今天这般诡异过。
一队队身着玄色劲装,腰佩制式青铜剑的黑冰台校尉,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魅,忽然遍布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
咸阳的百姓何曾见过这般阵仗?
他们出动,向来是无声无息地抓人,抓的还都是掉脑袋的大人物。
一时间,咸阳城内风声鹤唳,家家闭户,人人自危。
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抄家、锁拿、血溅长街的场面,一个都没发生。
这些足以让小儿止啼的黑冰台校尉,做的事情,让所有偷偷从门缝里窥探的咸阳百姓,都惊掉了下巴。
东市最繁华的酒楼后巷,平日里臭气熏天,连乞丐都绕着走。
此刻,几个身材魁梧的校尉,面无表情地站在茅房门口。为首那人,眼神锐利得能刮下人一层皮,他无视了酒楼掌柜那张快要哭出来的脸,径直走到一处墙根下。
他蹲下身,伸出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指,在那片泛着白霜、渗着污水的墙皮上,仔细地蹭了蹭,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那股难以言喻的气味,让他的冰块脸,都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他站起身,对着身后屏息等待的同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