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仕东的左手突然扭曲变形,化作一条布满吸盘的触须,猛地缠住王永年的脖子:"你最好不是在耍花样。"
"我只要...分一杯羹..."王永年脸色发紫,却仍然挤出话语,"这血雷铜纹...快把我折磨疯了...我需要更完整的...融合..."
触须突然松开。姜仕东恢复人形,从袖中掏出一个漆黑的玉瓶:"喝下去。"
王永年盯着瓶中蠕动的黑色液体,心知这是某种试探。他毫不犹豫地仰头饮尽——在液体入喉的瞬间,胸前的血雷铜纹突然暴起红光,与黑液激烈对抗。他痛苦地蜷缩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有意思。"姜仕东蹲下身,像观察实验品般盯着他,"血雷铜纹居然也在保护宿主?"他突然冷笑,"看来你说的是实话——这纹路确实在阻止你完全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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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年趁机抓住对方袍角:"带我一起去...我能利用这血雷铜纹帮您压制那个东西...等您得到想要的后...分我一点就行..."他故意舔了舔嘴唇,露出贪婪的神色,"足够解除这该死的束缚就好..."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士兵"跌跌撞撞跑进来:"大人!抓到个临江侯府的探子!"
姜仕东眼中绿光大盛,意味深长的看了王永年一眼,兴奋地坐回太师椅:"带进来!"
王永年心中一紧——这与事前计划的不一样。
帐外的骚动声越来越近,夹杂着铁甲碰撞与压抑的嘶吼。王永年眯起眼睛,借着帐内跳动的火光,看见几个扭曲的身影正拖拽着一个锦衣少年往大帐走来。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月白色的锦袍已经被鲜血染红大半,腰间悬挂的玄武玉佩却仍在火光下泛着冷光——那是临江侯府的标记。
"大人!"一个半边脸已经异变的士兵掀开帐帘,声音像是从腐烂的喉咙里挤出来的,"这探子说他是...是周严的人。"
姜仕东原本还在观察王永年的表情变化,闻言突然直起身子,嘴角裂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哦?这是那个不怕死的送上门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笑声,"他不知道周严已经被银鳞卫杀了么?"
被押进来的少年猛地抬头,露出一张与临江侯韩起有七分相似的脸。王永年心头一震——这是韩起的二公子韩乙!只是此刻韩乙眼中燃烧的仇恨,让他俊秀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
"我当然知道舅舅死了。"韩乙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亲眼看着凶甲把我舅舅的人头挂在寿州城城门上。"他的右手死死攥着腰间佩剑,指节发白,"所以我反出临江侯府,就是要让韩起和韩甲血债血偿!"
帐内突然安静下来。姜仕东的触须在空中缓缓摆动,像是在评估这个意外的变数。王永年注意到韩乙的左手正悄悄摸向袖口,那里隐约透出一抹不寻常的荧光。
"有意思..."姜仕东突然凑近韩乙,腐烂的气息喷在少年脸上,"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借我的手报仇?"
韩乙冷笑:"不,我是来谈交易的。"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伤口——那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荧光,分明是被秘境之物所伤。"我知道韩起的秘密,也知道凶甲现在在哪。只要姜大人助我拿下寿州城,我愿意将临江侯府发现的秘境之物双手奉上。"
王永年瞳孔微缩。这个看似冲动的少年,竟藏着如此深的心机!他胸前的血雷铜纹突然微微发热,似乎在警示着什么。
姜仕东的触须突然缠上韩乙的脖颈,却是看着王永年问道:"小子,你拿什么保证这不是陷阱?"
韩乙面不改色,从袖中掏出一个染血的锦囊。当他抖开锦囊时,一块漆黑的骨片落在姜仕东的触须上——那骨片上天然形成的纹路,赫然是一幅微缩的秘境地图!
"这是我用命换来的。"韩乙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韩起派凶甲杀他,就是为了这个。现在...它归姜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