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楚石深知其中艰难,只能劝慰道:“殿下息怒...”
“褚侍郎等人,也是忧心国事,只是见解不同,陛下既委殿下以监国重任,殿下只需秉公持正,按律行事。”
“那些故意拖延怠慢的,殿下该申饬申饬,该查办查办,不必过多顾忌。”
“至于竹叶轩总行,殿下不妨挑选几位老成持重的管事暂代,明确权责,或可缓解一二。”
李承乾苦笑摇头,道:“楚石,你想得太简单了,那些人滑不留手,抓不到真凭实据。”
“动一个褚遂良?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前线正在用兵,朝局需要的是稳定,不是内耗,我现在是憋着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
他重重坐回椅子上,显得异常憋闷。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快步进来。
“启禀殿下,辽东急递,长公主驸马及竹叶轩分行发来的信函文书。”
李承乾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快!呈上来!”
他急切地在一大堆信件中翻找,很快就找到了柳叶那熟悉的笔迹。
信的开头是例行的辽东情况简述,语气平静。
但很快,笔锋就变得锐利起来。
柳叶当然是训斥了李承乾一顿,最后才说,等他们都回长安之后,给李承乾放两个月的大假。
看到可以放假两个月,李承乾嘴角终于扯出一丝笑意,虽然知道这是“大饼”,但也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他将信仔细收好,深吸一口气,感觉胸中的憋闷散去了大半,开始整理桌上的其他信件,大多是竹叶轩辽东分行各部门的例行汇报。
忽然,一封落款为“褚彦甫”的信件映入眼帘。
“褚彦甫?”
李承乾一愣,随即想起来这是褚遂良那个离家出走的儿子,好像在竹叶轩做事。
他怎么从辽东来信了?
李承乾好奇地拆开。
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向父母报平安,简述了自己过去一年在竹叶轩的经历,从图书馆到酿酒厂,最后重点提到了最新情况。
李承乾的眼睛猛地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