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怒极,不悦道,“这盘清蒸松子鱼确是重新做过,还望客官莫要胡搅蛮缠,若非要如此,只得失礼了。”
李之罔拔出邪首剑来,一把插在桌上,冷道,“让你重新上菜便重新上菜,再敢多舌,我便砍下你这长舌来当下酒菜!”
自出世以来,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又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杀气冷一放出,掌柜猛然一惊,竟不敢再争,默默摆手让身后人退下,答应重新回去做菜,但也置下一句——若二人还是不满意,那就请离开。
“差不多了。”徐保保等着掌柜离开,轻声道,“再多来几回没甚新意,且到这儿打住了。对了,再上两坛酒来,你眼睛长肚脐眼上了,没看见我兄弟已杯空酒涸?”
最后句话,却是对一旁站着的小二说得。
“别说,这家店的饭菜还是不错,临到头要砸了,当真是有些可惜。”
“谁叫是端木氏开的呢?”徐保保摇摇头,夹口菜吃,“若是别家开的,说不得还真省下些钱来再吃一顿。”
等着第三次上菜,徐保保再没发疯,吃口清蒸松子鱼之后也没叫掌柜出来理论,似乎对当前菜品很是满意。
却不知二人是可惜了这一桌佳肴,怎么也要吃饱喝足了才能再闹事。
等着满桌菜肴尽皆入腹,李之罔对徐保保使个眼色,将桌子猛一推倒,跳到高处,大喝一声,“我看你这酒家做菜甚是难吃,便帮你个忙,让你关门大吉!”
说着,便是数种剑法使出,尚在大厅内的食客面目惶恐,拔腿即走。
“倒是知道你们非是老实之人,敢来陈新酒楼闹事,当是有几分好胆!”
掌柜早有预防,一见传来声响,当即现身,挥手片刻,从四方走出数十壮汉来,皆持枪带棒,应是早有准备。
“找些憨货来,也改不了你的命!”
徐保保和李之罔自不会退,各拿武器对战,不由分说,单骑直入,只过上片刻大堂就血色连绵,哀嚎不歇。
但李之罔之前已是说好,不杀无辜之人,只执首恶,故此壮汉和小二们仅是受了伤,倒无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