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逸咬紧牙关,精瘦的手臂肌肉紧绷如弓弦。
温泉池的水随着两人较劲的震动泛起涟漪,洞顶的荧石忽明忽暗,仿佛也在为这场较量屏息。
“认输吧!”牛恒嘶吼着,手臂上的血管凸起如蚯蚓。
“还早!”南怀逸的声音带着颤抖,却猛地一沉肩,腰部如蛇般扭动,借着惯性将牛恒的手臂重重压向桌面——胜负已定。
牛恒瘫坐在石榻上,大口喘着粗气:“南兄弟你可真是不显山露水啊...”他抓起酒坛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进胸膛。
南怀逸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笑望向白墨:“大哥你呢?来试试?”
白墨轻笑一声,露出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袖箭:“我的力量,可不在这里。”
“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我就不瞎掺和了。”
他指尖轻弹,一把小酒壶早已浮现在手中,“不过,我倒是有些灵酒,给你们补充元气。”
几人围坐在温泉池畔,白墨掏出万里春风轻轻擦拭着,刀身上的浮雕纹路若隐若现。
“那股能量太不稳定了。”他皱眉看着南怀逸,指尖抚过刀面凸起的纹路,“一旦融合失败,最先失控的就是你。”
南怀逸泡在温泉中,银蓝色的脉络在皮肤上忽明忽暗,胸口的龙形印记随着呼吸吞吐微光:“我能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力量。”
他抬手,掌心凝聚出冰花,却在触及水面的瞬间碎成齑粉,“但每次调动,都像有千万根冰锥在搅动经脉。”
牛恒打了盆水擦拭着盾牌,盾牌靠在池边泛着冷光:“俺不怕拼命,就怕拼了命也护不住你们。”他的声音低沉,震得水面泛起细小的波纹。
白墨轻轻拍了拍南怀逸的肩膀:“子时快到了。希望...我们都可以顺利渡过这一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