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瑾轩踉跄半步,踩碎了脚边的贝壳。
“你也可以叫我,千面狐。”
对方挑眉轻笑,折扇轻点他胸口,熟悉的动作让汪瑾轩眼眶发烫。
“师父!原来你是王怜花!那你怎么就教我易容,其他的什么都不教我?”委屈与惊喜交织,他突然想起那些日夜苦练的枯燥时光,想起每次完成作品却得不到半句夸奖的失落。
王怜花指尖抚过扇骨,似笑非笑道:“你也没说想学别的啊!”
语调漫不经心,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不错,现在连快活王都不是你的对手了,这易容你也不需要再学习了。”
海风卷起他袖口的暗纹,突然话锋一转:“沈浪,藏哪去了?他先我们一步来的,不可能还没到。”
说罢目光扫过椰林,折扇遥遥指向沈浪方才站立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半截未抽完的草茎,在风中轻轻摇晃。
汪瑾轩指了一个方向,王怜花顺着所指方向望去,只见沈浪从椰树后转了出来,折扇半遮面,笑得眉眼弯弯。
“我躲得这般隐蔽,竟还是被你寻到了。”
他踱步而来,月白长衫沾满沙粒,却依旧潇洒不羁,倒像是特意与王怜花打了个招呼。
王怜花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沈兄这藏功倒是越发精湛,若不是瑾轩所指,我还真寻不着你。”
话音未落,沈浪已挨着汪瑾轩站定,肩头撞了撞他。
“兄弟,没想到吧?你师父竟是这江湖上最神秘的千面公子。
不对,不能叫兄弟了,你应该叫我师伯。
不然怜花兄就平白大出我一辈了。”
汪瑾轩哭笑不得,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各论各的,各论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