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传来石破天练习掌法的破空声,清越如鸣玉,而他丹田内的真气却仍如乱麻纠缠。
三十日来,他将侠客行口诀倒背如流,却在太玄经的运转脉络前屡屡碰壁——明明石破天描述得那般清晰,可一旦自己尝试,气海便如干涸的河床,连最基础的周天循环都难以维持。
他扯下腰间汗湿的束带,看着掌心被真气震出的血泡,忽然想起初登侠客岛时的豪情万丈。
那时他自负通晓原着剧情,以为参透太玄经不过是时间问题,此刻却不得不承认,有些机缘强求不得。
洞外樱花簌簌飘落,几片粉白沾在他未愈的伤口上,竟比疼痛更令人清醒。
“不练了!”汪瑾轩猛地起身,踢飞脚边碎石。
回声在溶洞中激荡,惊起一群蝙蝠。他望着石破天在月光下舒展身形,掌风过处带起细碎银光,忽然释然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江湖的玄妙,有人穷极一生求而不得,有人浑然天成便登临绝顶。他掸落肩头花瓣,对着远处喊道:“石兄弟!我们该回去了!”
石破天闻声收势,衣袂间还卷着未散的劲气,月光将他周身镀成流动的银边。见汪瑾轩面色苍白倚着岩壁,他快步上前扶住:“汪大哥,可是又伤到了?”
汪瑾轩拍开他的手,却在触到少年掌心温热时,喉间泛起酸涩。
洞口的樱花枝桠探进来,将细碎花瓣撒在两人肩头,恍惚间竟像极了初登侠客岛那日的落雪。
“不碍事。”
他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弯腰拾起地上染血的汗巾,“就是突然明白,有些路啊……旁人能走通,换个人,连入口都摸不着。”
“你说怪不怪?”
汪瑾轩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在空旷的溶洞里来回激荡,“我学会了侠客行上的武功,可这太玄经……它根本不讲道理!”
石破天歪头,眼中满是困惑:“但汪大哥学侠客行招式时,明明比我还快。”
“那不一样!”
汪瑾轩猛地转身,袍袖扫落岩壁上的青苔,“侠客行是死的,招式、步法、经脉走向,都能背能练。
可太玄经……”
他突然顿住,目光落在石破天身后石壁上——不知何时,那些曾令他头疼欲裂的蝌蚪文竟泛起微光,在少年周身勾勒出流转的金线。
潮水声漫过洞口的樱花树,汪瑾轩忽然想起龙岛主那日抚须长叹:“世人总以为武学靠勤,却不知‘缘’字最是难测。”
他苦笑摇头,将汗巾狠狠甩在地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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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在这儿撞得头破血流,不如回去喝个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