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随后的日子开始罕见的拥挤了起来,九十月份就到了酒坊淋米、蒸饭以及落缸的时间,祝卿安为了走一遍黄酒的整个酿制过程,显然是不能缺席这关键步骤的。
等到了十二月则要开耙,冬日里入山的路不算好走,雪落在林地之间,将早已变得光秃秃的树梢打上了一层刺眼的白色。
肖老头是当真没有想到,这位东家居然可以有毅力到这个程度。
天佑八年的春天来的稍稍晚了些,但是清泉酒坊还是一如既往的迎接到了今年回升的那一抹春意。
绿色点缀在崖壁上,随后化作点点野花洒在了草地之间。
祝卿安赤着脚坐在草坡上,前几日在去山间寻找浆果的时候,他自山间寻到了一棵枯木,随着刻刀在祝卿安的手中翻转,一柄小木剑便迅速的成型。
几个小孩站在祝卿安的身后,看着那逐渐被雕刻出来的料子,眼中满是兴奋。
“好了。”
祝卿安最后将那剑鄂修饰了一下,随后便将手中的小木剑递给了身后的孩童。
“谢谢东家。”
几个孩子哄抢着那柄木剑,在一人得了之后大家立刻追着那举着木剑的孩童一路跑向了草坡之下。
祝卿安打发走了周围的孩童,这才有时间将手中的纸卷铺开。
酒坊工作的时间是断断续续的,祝卿安在酒坊这里的时候实际上有大量的空闲时间。
为了充分利用起来这些时间,祝卿安这次便是带着笔童一起来了肖家庄。
此刻春日正好,窝在房间内多少有些苦闷,不如来到这草坡之上享受片刻的春日。
山间的风在春天往往是和煦的,腊月前后酒坊便已经完成了发酵,主发酵使用的原料是当年的新米,那米则是在立冬时就处理完成的。
此刻已经是到了收获的时节,现在还是酒糟酒液混合物的浆液被汉子们装入了长条袋子之中,做成了一个个酒包。
妇人则是拿起了针线,开始抓紧时间缝补着那些破损的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