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殄天物啊。
老人绕着祝卿安转了一圈,随后在自己的内心中感叹了一声。
这小子的师傅当真是暴殄天物,这样的好苗子就这样被糟蹋了,不过好在现在遇上了自己,他一定不负沛公的重望,将这小子给拉上正道来。
不,就是沛公没有给他这个委托,若是让他在外面遇到了这小子,估计也会将他连蒙带骗的拐回来好生教导的。
老人现在已经确定,这小子大概率不是底子见不得光,而是底子太杂了。
他居然在一个人的套路之中见到了中原与西域,军伍战阵与江湖侠客,道门与佛门的杂糅,当真是见了鬼了。
祝卿安没有回话,老人说的倒是没有问题,这些招式确实是他偷师学艺来的,而且来源极其广泛。
“你呀你,幸好现在遇到了我。
要不然你就废了,熬打血气的功法是会影响发力习惯的,人家汇百家之所长那是在自己的功法定型之后才去干的。
那叫做借鉴,就是拿自己的方法去使出来对方招式的套路,而不是让你去成为对方。
你这样瞎胡练,后面怕不是连走路要先迈哪只脚都要搞不清楚了。”
老人冷笑了几声,脸上却是满满的兴奋,这表情祝卿安熟悉,他看到那适合泡制的药材时也是这副表情。
“也罢,真是着了那老鬼的道了,麻烦点就麻烦点吧。
先从站桩开始,我只演示一遍,你且看好了。”
老人走向校场侧面的梅花桩,就见他在那低矮的桩子上借了力,几个跳跃之后就站在了最高的桩子上。
老人向下招了招手,示意祝卿安也上来。
看着少年那还算扎实的轻功,老人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好在地基还算扎实,不用完全推倒重来。
老人站定,示意祝卿安学着他的模样,站桩在外人看来是个苦功夫,但是只有真正领悟了其中奥秘的老师傅才知道,这确实是个苦功夫,但是却是极其重要的苦功夫。
站桩就是熬打血气的基本功,也是让幼童在不过度消耗自身元气,甚至是产生暗伤的情况下最好的初期锻炼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