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万钧却摆了摆手道:
“不必了,如果真的有人要对我下手,明日早朝应该就会有所行动了,我们且看着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朝会之上,皇帝端坐在九五至尊的龙椅上,看着下方如前两日一样喧闹的朝臣,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变化,他只是在默默盘算,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韩万钧却还没有上朝,这家伙是真的打算逼着我出手吗?
“陛下!”
下方突然有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皇帝的思路。他向着下方看去,却意外的看到了一连几日都不曾有任何动静的兵部尚书程知闲竟然走出列来,他站在殿中,不卑不亢道:
“臣启奏陛下,有关镇国公一事,臣有不同看法。”
皇帝淡淡开口道:
“程爱卿,有事直说就是了。”
程知闲抱着笏板沉声道:
“从镇国公一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三天,朝野上下一片沸然,民间流传更是难以遏制,然镇国公始终称病不朝,亦不自辩,这终归不是办法,长久以往,只怕会引起更大的恐慌,特别是镇国公在军中威信一向威望极高,若是稍有不慎,有恐引起军中哗变,那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臣以为,此事该做一个了断了。”
皇帝眼神微动,沉声道:
“依卿所言,该如何论定为妥。”
程知闲沉声道:
“臣以为,此事牵扯极广,最重要的是朝野上下与民间的流言蜚语,需要尽快止住。而对于镇国公的定论,朝中却迟迟定不下来,只会让流言越来越多,镇国公身为国公,又是朝廷的兵马大元帅,掌控边境三州大权,自然不能真的随意处决。但若是放任不管,只怕朝野内外都会认为我大夏朝堂官官相护,包庇罪臣,徇私枉法,大夏百姓对朝廷失望,到时候好不容易安稳下的天下恐会再生哗变。故而,以臣所谏,镇国公于公,无论是何原因都有期满陛下之嫌,于私,要安抚朝野内外的民心,理应受罚,至于如何判决,臣认为,镇国公此刻的情况不适合在继续统帅三军,还请陛下撤去镇国公统帅三州的兵马大元帅之位,保留其国公之位,也算是对他多年劳苦功高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