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困在现在的净竹寺,而他..."
"在过去的净竹寺里轮回…"
花想容接上小和尚的话,突然冷笑:
"所以易年那小子根本是白费力气?他超度的只是其中一重空间的怨念?"
仓嘉听着,没有开口。
因为不知道。
这净竹寺的诡异,远超他们的想象。
老和尚对他们的存在依旧毫无察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昨日的动作。
取下袈裟,走向香案,点燃线香。
动作与昨日分毫不差。
直到颤巍巍地取下挂在殿门旁的袈裟,枯瘦的手指抚平衣襟每一道褶皱。
花想容靠在断壁残垣边,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飞花短剑的剑柄。
"又来一遍..."
她眯眼看着老和尚走向大殿,"这老秃驴每天就干这么几件事?"
仓嘉没有接话。
盘坐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上,目光追随着老和尚的一举一动。
夕阳渐渐西沉,将老和尚的影子拉得老长。
当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山后时,那种吞噬一切的黑暗再度降临。
花想容"嚓"地点燃火折子,跳动的火光照出她眉间愈发妖艳的莲花印记。
"再试一次…"
……
"铛!"
剑尖如同撞上铜墙铁壁,震得花想容虎口迸裂。
黑暗中的净竹寺响起无数窃窃私语,仿佛有看不见的围观者在嘲笑他们的徒劳。
"该死!"
小主,
花想容甩着发麻的手腕,突然冷笑:
"看看你的好兄弟这回能不能来救你吧…"
仓嘉正欲回答,却见花想容的表情突然凝固。
"等等..."
花想容的声音低了下去,"净竹寺的时间..."
二人同时沉默,神色顿时紧绷。
易年曾详细描述过这里的异常。
七夏在寺中等候一年,外界才过去七日。
若以此推算...
"若外界过去一年,"仓嘉轻声道,"此处便是..."
"五十二年…"
花想容接上他的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印记。
火折子的光芒映在她骤然苍白的脸上,"等不起…"
说着,指了指眉心印记,开口道:
"继续,你超度不了这个,我就超度你!"
仓嘉瞧见,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过去,花想容又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很显然,这方法行不通。
黑暗越发浓稠,连火折子的光都被压缩到三步之内。
休息恢复伤势的花想容瞪了眼仓嘉,咒骂道:
"秃驴,你说修的什么佛,连个破庙都超度不了!"
仓嘉叹了口气,将烤好的干粮给花想容递了过去。
"你说怎么办吧?!"
花想容吃着,烦躁地在火光范围内踱步。
"等死吗?"
说着,背对着仓嘉坐下,声音里带着讥诮。
仓嘉不急不恼,只是轻轻拂了拂被剑尖挑乱的衣襟。
盘膝而坐,将半块佛牌置于身前,双手结印:
"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等。等到想出办法。"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