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到底上不了台面,更何况太后与陛下并非血缘母子,现在又直指中宫之位,只怕陛下龙颜不悦,定要敲打一番。
西岭沈氏动不得,但裴衡止就在京都,虽有爵位在身,实际却无实权。
陆济越想越忧心,现在的裴衡止就如同站在了悬崖边上,这两方博弈,不论输赢,他都得不了好。
“玉璋,借一步说话。”陆济淡淡看了眼那垂着脑袋的小厮,示意裴衡止走远一些,“虽说现下的京都,总有些世家子弟有别致的兴趣,但玩物就是玩物,动不得真心。”
“这几日与你年纪相仿的世家公子该赐婚的都已经得了陛下的金口玉言,倒是你还单着。”陆济也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出了主意道,“我知你有一腔抱负,但诸如你我这样的人家,若想安稳,只能逍遥。如今陛下广招天下布衣学子,为得便是——”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驸马虽不再出任仕途,却是表明忠心的绝佳手段。”
“如今天家膝下还有尚未及笄的六公主。”
陆济言尽于此,顿了顿又道,“再者与公主成婚,一切都会按照皇家法度,却是不耽误你与他的。”
陆济下巴微扬,朝几步之外的冯小小点了点,“玉璋不妨好好思量思量,眼下祈福庙会尚未结束,一切都还来得及。”
“陆兄的好意,玉璋心领。”裴衡止一点也不意外。
那夜的幄帐外,都有谁人经过,谁人踟蹰,他心中清清楚楚。郎君浅浅含笑,“到底是我先欺负了她。”
真吃醉了酒的人,又怎么会不老实。也就小兔子单纯,才会被他哄骗着,将唇瓣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