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姑腹中孩子再大,也不会比那个怀着双生子的村妇更严重吧。
她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必然还有内情,不过爹也说过,行医治病,其实也看各人造化。
云澄探头往外机敏地瞧了瞧,低低道,“早前说是没有保住,不过眼下,却说不准。”
“当时阮姑姑身上最常佩戴的便是这一块祥云纹的玉佩,因是陛下赏赐,她极为爱惜。”
他朝冯小小招了招手,等少女蹑手蹑脚靠近,少年面上一红,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本正经道,“如今这玉出现在了裴兄的偏院,也亏得是我捡到。不然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这院子,除了裴衡止和冯小小,在此之前,还有那个青光殿歌姬曾留宿过。
而且冯小小显然只认得玉,不清楚这玉的来源。云澄心下越发笃定,此玉必为那歌姬所有。
他虽不知这歌姬故意来裴兄院子,又留下玉是何用意。但知情人稍稍想想,也知此事麻烦。
跟别说狩猎场上那只来得突然的老虎,保不齐是有人将裴衡止当做了靶子。
云澄一夜未睡,就是在想这其中关窍。可无论如何,这玉确实不能再留,还是得物归原主。
是以他才寻了冯小小一同前来,好有个把风的。
“云公子,十几年前的事,你怎得知道的这么清楚?”两人躲躲藏藏,这会正猫着腰躲在一处废院的墙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