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透过拢下的窗纱,隐约还能瞧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
王夫人放轻了声,拉着冯小小坐在游廊下道,“既然表姑娘在屋里歇着,我们坐在此处说说话便是。”
“冯姑娘是实在人,有些话我也就不再瞒着掖着。”
挥手遣了春杏等人走远,王夫人这才叹了口气,“今日上门,为得便是前些天那场乌龙,说来说去也是我误信了他人,才让姑娘平白遭了晦气。”
“此事与夫人并无直接关系,再者我身为大晋子民,循例配合官府查案,实乃本分。”
“这是姑娘心善,要是遇见别人,指不定要拿这事怎么说我家老爷。”
她说着便有些哽咽,拿起手里的绢帕擦干泪痕,“听闻姑娘过去也曾是官宦人家出身,想来更明白,这小小的京都府尹,搁在京都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衔。稍有风吹草动,都得叫那府衙抖三抖。”
“更何况,此次还得罪了——”王夫人恰到好处的停顿,瞧向窗内。“纵使姑娘和表姑娘不说什么,也总会有人拿着此事做些文章。”
尤其他们又是好不容易才调回的京都,稍有差池便是前功尽弃。
早前王子鸣因为这事,没少训她自作主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冯小小垂头静静坐着。
她不说不接茬,王夫人预备好的腹稿登时堵在了口边,眼眸几转,讪讪笑了笑又道,“姑娘年纪轻,不懂其中道理也是自然。”
“总归此事因我而起,便打算请两位姑娘明日前往我家中别院,听听戏吃喝一番,咱们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