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艳姨去斩杀鲛人,”谢怀瑜轻轻放开捂着阮疏耳朵的手,此时的鲛人正陷于杀戮之中,暂停了歌唱。
阮疏虚掩住耳道,好奇道:“你们为什么不受控制?”
“因为我们戴了鲛人的鳞片,”艳红从耳蜗里取出淡蓝色的片状物,随后又塞了回去,她取出袖间的薄纱,和谢怀瑜奔袭而去。
阮疏的视线在石柱上逡巡,乍然,石柱上的光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灰扑扑的石头,为什么在发光?
莫不是修仙界的什么法术?
剑光闪过,鲛人细长的指甲挪动了方向,原本就死透了的尸体做了盾牌,挡住了这狠悍的一剑。
“艳姨。”谢怀瑜呼到,话语中裹挟着冷静。
红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鲛人的脖颈上,随后收紧,鲛人拔出插在尸体上的指甲,剐蹭着脖子上的红纱,布帛的撕裂声响起,艳红翻了个身落到地上,而谢怀瑜的剑也恰逢其时的穿透了鲛人的白馥馥的心窝。
众人如梦初醒,而原本紧紧捂住耳朵,负隅顽抗的人则如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啧。”谢怀瑜拔出剑,只见那伤口涌出的是海水,而非鲜红的血液,那浅蓝色的水,似乎是在嘲讽谢怀瑜的自以为是。
走近浮雕,阮疏戳了戳浮雕上的凹槽,那凹槽的模样怪异,阮疏凑近了看,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腥味飘了过来。
“这水泼在石柱上能成吗?看着也不像血啊。”沈归音掐着法诀,任由那海水悬浮在空中。
“等一下。”阮疏在众目睽睽中走了出来,随后她拔下鲛人鱼尾上的鳞片,鲛人的鱼尾条件反射般朝着阮疏的面部扇了过来,阮疏偏头躲避,动作敏捷,她攥着粘着些许血肉的鱼尾,放到石柱的凹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