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没有人可以在我的地盘欺负女人。”
洛青阳捂着脸,额间青筋暴露,勉强隐忍道: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报你父亲和我全家的仇,我要让洛景明生不如死,只有他一人偿命,太便宜他了!”
“一条命足够了,我们要报的是我父亲的仇,而你的全家是被你害死的。”女人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要擅作主张,记住,你不过是我收留的一条狗!”
洛青阳表情扭曲,却硬生生忍下了怒气,乖顺的低下头,低声道:
“是,我知错了。”
谭孤鸿将玻璃碎片悄悄藏了起来,挣扎着爬起来,站稳身子。
叫阿翠的女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定定看向她:
“你叫什么名字?”
谭孤鸿咳了两声,抹去了嘴角的血水,回道:
“谭孤鸿。”
阿翠点点头,淡淡道:
“我欣赏你的名字,也很欣赏你的骨气,我一向喜欢能打的女人。这是我们和洛景明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你。但是如果你不乖乖配合,我也有很多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她说着威胁的话语,脸上却仍是淡漠,平静之中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自信和笃定。
“你的话说了算?”
谭孤鸿意有所指,阿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表情难看的洛青阳,冷笑了一声:
“我叫阮氏翠,只要在西贡河畔发生的事情,我的话都算!”
西贡河,原来这里是越南。
谭孤鸿倒没有听说过阮氏翠的名字,但是根据两人的对话,她猜测着,也许这个女人是当初旧金山越南帮首领阮少雄的女儿,不知道她如何和洛青阳遇到了一起,但很显然,两个人现在一起合作开始对共同仇人展开报复了。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洛景明,这是第三次了,你过去那些烂账究竟还要把我连累到什么时候?
阮氏翠言而有信,并没有为难谭孤鸿,将她从脏乱的仓库中带了出来,安置在其他房间内。但是为了防止她逃跑,还是将她手脚绑住,命下属看守。
谭孤鸿浑身上下,五脏六腑,连骨头里面都在疼,她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深深呼吸,试图休整。
她所在的房间,像是一间破旧旅店的单人房,床铺老旧泛黄,但还算干净。已经入夜了,可门外还是隐隐约约,喧嚣不断。
刚才转移之时,她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是可以闻到空气中浓郁的烟酒气、劣质香水味道,听见划拳声,摇骰声,和男女糜烂的呻/吟。这里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地下赌场、夜总会之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