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酌哼道:“他想得美,我只有一个儿子叫阿若,旁人谁也不能取而代之。”
轻轻刮掉盖碗里的茶沫,柳时易低眸道:“正巧,我也叫阿若。”
老酌语噎,狠狠剜他一眼,“重名的多了!”
一旁的容绵倒没有父亲那么排斥,可还是惊的手抖,以柳时易的身家,绝不会平白无故赖上他们父女。
而且,父亲确实说自己有一个儿子。
“柳都尉的意思是,”容绵咽下嗓子,不确定地歪头,“你是我......”
柳时易接话道:“我是你亲哥。”
那天午阳正浓,有三缕挤进窗缝,汇成了一条直线,直直照在老酌的衣襟上。
那衣襟里面,装着他妻子的一根发簪,也是妻子留给他的最后一道念想。
虽不记得妻子是谁,但老酌总是觉得,这根发簪如同长桥,搭起了与妻子的关联。
不知是那发簪太过晶莹还是怎地,竟在日光下散发了翠绿色的光晕,吸引了容绵的视线。
“爹爹。”容绵指向老酌的胸口,“那是娘的簪子?”
老酌宝贝似的拿出来,点点头,“从你失踪后,我就一直将这个带在身上。”
他生怕女儿不见了,妻子的遗物也不见了,那他在世间哪里还有方向可寻。
倏然,手里的簪子被人抽走,老酌蹦跳起来,怒不可遏:“我的,我的,我的!”
柳时易避开他的抢夺,仔细打量着簪子,眼眶忽然湿了,“这是娘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