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渊猷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当上了巴蜀最为富庶的益州的刺史,益州的富庶程度,在整个南梁都是数得上号的,这个位置眼红的人非常多,萧渊猷也是靠着金钱开道加上萧衍比较念旧,才能干八年之久。
萧渊猷叹了口气,对妻子说道:“朝中有人告诉我,陛下想让他的第八子,武陵王萧纪来接任益州刺史。”
“那你呢?”
“不知道。”
见夫人诸葛氏的神色愤愤不平,萧渊猷安慰她道:“你也不必如此介怀,只是传闻而已,武陵王最受陛下宠爱,朝野皆知,陛下就算真的有此安排,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那还真不如把这锦官城献给北边的那位至尊呢,听说人家可是大度得很。”
“莫乱说话!”
萧渊猷紧张地看了眼四周,室内无人,这才放下心来,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如今蜀锦不好卖,这锦官城十余万人靠着蜀锦吃饭,铁五铢又搞得市面上物价无休止的飞涨,都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到刺史府了?”
诸葛氏扁了扁嘴,外面的消息她自然也有所耳闻,百姓靠着蜀锦吃饭,现在生意不好做,蜀锦贸易的收入在下降,萧菩萨搞得铁五铢又让百姓生活成本极高,已经是民怨沸腾了。
转念一想,她家在蜀锦贸易最赚钱的时候大赚特赚,如今就算是萧渊猷离任了,不好收拾的摊子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不过妇人还是有些小气,总觉得朝廷待丈夫薄了一些。
“对了。”诸葛氏似是想起来什么,对丈夫说道:“北面那位至尊,点名要见的僧人前些日子入蜀了,你可得记得给人完完整整地送过去。”
“哪个僧人?”
萧渊猷作为益州的刺史,贵人忘性大,早就把前些年元冠受跟他顺道提的事情忘在脑后了。
“好像叫...达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