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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琅手忙脚乱抱住,爱惜地抚摸海东青的翎羽。

“当家想要,就送给你。”

李明琅眼馋,咽一口唾沫:“算了,君子不夺人所好。”

“只要当家不再提解除婚约一事,我的便是你的,包括这只海东青,还有那匹乌鸦马……”

“你少拿这些勾引我。”李明琅跟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海东青抛回给谢钰,“它都说了些什么?”

“?”海东青拍拍翅膀,飞身站在山水挂屏上,垂下小脑袋梳理羽毛。

“杨岘没留信,单独放它回来,说明一切在按计划进行。”谢钰道,“他们先行一步,回临州带上账本,待我们回京城会合,一切就能了结了。如今只差最后一步……”

“从昆城全身而退。”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钱公公吊得又长又尖的嗓音:“王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咱家殿下说您也受了伤,不在府上休养几日么?……哎哎,老奴不敢,王爷快请进,老奴这就去禀告!”

李明琅霍然起身,焦急看向谢钰。

可滇西王已然走到院门口,驿站的院落又没有后门,她能躲到哪儿去?

谢钰啧了声,滇西王乃习武之人,无论李明琅在屋里何处藏身,都能被轻易听出不对劲,如果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他们没时间多想,滇西王已走到厢房门前。

钱公公吊着嗓子道:“滇西王驾到——”

滇西王昂首阔步走进里间厢房,虽是王府特意为谢钰安排的驿站,但屋内早已焕然一新,就连脚下踩的地毯都分外柔软,仙鹤花纹的眼珠子都勾着珊瑚珠子。

他冷哂一声,心想,不愧是京城来的公子哥,竟是一点苦都吃不得,被花刺扎到手都得悲春伤秋一回,如今受了重伤,回头对定亲王妃还不知道该怎么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