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一直不懂这旧物有什么好,即便那时送了她许多新做的荷包,可早就位高权重的苏锦还是会习惯性的只戴这一个。

“你压根就没给她送荷包,是不是?”宋致一把扯住淮安的衣领,“是你家公子不许我见她。”

“胡说!”豆豆眼的小厮到底身量不高,宋致用劲极大,拉得他不得不踮起脚,勉勉强强与那双桃花眼辩道,“宋公子是体面人,您还是松开小的,有话好说。不然,只小的一声大喊,如今这情形,怕是会毁了宋公子多年来的声名。”

他就不信,这话镇不住宋致。

想这京都,可没有几个郎君敢说不在乎自己声名的。

偏宋致就是特例。

“好笑!”

俊俏的郎君嗤道,“我既是孤身前来,你当我还在乎什么声名?你若大声叫喊也好,想来苏姑娘听见动静......”

那双桃花眼里流光闪烁,“我便能见到她了,不是吗?”

淮安被他说得发懵,瞪大了豆豆眼也不知再回他什么。

倒是宋致唇边含笑,缓缓松开淮安的衣领,又替他抚平其上的褶皱,不等淮安反应。

刚刚还气势狠厉的俊俏郎君忽得委屈十分,那双桃花眼里刹那间泛起泪光,极为可怜地垂眸,“我不过是想见见苏姑娘罢了,又用不了多少时间。”

豆豆眼的小厮下意识后退几步,被宋致的反复无常惊得目瞪口呆。

“宋公子,你......”

——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淮安这几字还未说出,就见美人抚袖半遮在口鼻,豆大的眼泪珠子扑簌簌落得极快,仿佛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巷子尾,有木门打开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