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暂且抛开炭治郎和魇梦那边的还未结束的战斗不去管了。
在另一边,这辆依旧在行进中的列车偏末端的那几节车厢中,二人一鬼依旧在激战中。
从明面上看,他们之间的一直充斥着火光和风啸,但真实情况又同炭治郎魇梦之间那种抱有目的性地,无比迫切地想要杀死对方又不太一样。
一打二的局面,猎鬼人一方除了人数方面占优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
毕竟说是一打二,可实际上权次郎的目标一直都是不死川实弥一人。
至于杏寿郎这个自家兄长的后代,权次郎完全从始至终就没有对其动过真格,一直以来的攻击都不过是在装装样子。
迄今为止他所做的最过分的也只是在逼退不死川实弥的间隙,差点刺中杏寿郎罢了。
那一击,很纯粹。
甚至打了这么久,权次郎周遭的那些,因为血鬼术而诞生的那朵朵黑炎都在极力避开着杏寿郎。
相比之下,不死川实弥就没那么幸运了。
“呃啊——!”
这一声压抑的痛吼自打不死川实弥的口中发出,他的左肩胛处,有一片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般蠕动的黑焰正死死附着其上,那是在先前的攻势中不小心沾染上的。
黑炎没有常规火焰的噼啪声,只有令人牙酸的、细微却持续的“滋滋”声。剩下的就是随黑炎升腾而起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那痛苦远超寻常灼烧,是直接作用于存在概念的侵蚀。
不死川实弥当机立断,右手日轮刀毫不犹豫地改为反手握持,将被黑焰沾染的肩部的部分血肉连同衣物狠狠削去!
鲜血喷涌,染红了他的羽织和狂乱的白发。但他只是闷哼一声,眼神中的凶戾与战意丝毫不减,反而因为剧痛而更加炽盛。
“实弥!”炼狱杏寿郎金红色的瞳孔一缩,挥刀“逼退”试图趁机袭向不死川的权次郎,同时刀上的炽热炎轮随着杏寿郎的舞动暂时形成一道屏障。“退后先处理伤口!”
“少啰嗦!这点小伤算个屁!”不死川实弥控制着自己呼吸的频率,很快就止住了伤口处血液的外溢,脸上是扭曲而疯狂的笑容,死死盯着对面的权次郎,“老鬼!你就这点能耐吗?这软绵绵的火苗,连给老子挠痒痒都不配!”
权次郎面无表情,那双鬼眸中冷光流转,打量着不死川实弥受到的各处损伤,估摸着其现在只是单纯的嘴硬,实际上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斗的能力。
至于那些不太礼貌的言语……
抱歉,在这几节狭小的车厢之间,他们战斗到现在为止,他对不死川的辱骂似乎已经免疫了。听多了,就不在意了。
权次郎周身的黑焰数量倍增,围着他缓缓旋转。在杏寿郎看来,那黑色火焰更像一种贪婪的吞噬,是一种对权次郎他存在本身的诅咒。
“让开!”伴随着这声怒吼,权次郎的声音再次在空气中炸响,他的话语中依旧夹杂着那让人浑身不自在的、仿佛长辈般的“关切”,然而,这丝毫不影响其中所蕴含的冰冷杀机,那是一种毋庸置疑的杀意。
“我不会动你,我只杀他。”权次郎的刀锋直指杏寿郎身后的不死川实弥。
面对权次郎的威胁,杏寿郎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躯,如同山岳一般巍峨不动,口中高声回应道:“炼狱一族的剑士,从来就没有在战斗中向恶鬼妥协的传统!更不会有丢下同伴独自逃生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