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啊!这是要我们所有人的命啊!”
林氏被嬷嬷扶着,气得浑身直抖,指着面如死灰的三叔和三婶,声音发颤:“忘恩负义的东西!家族蒙难,不曾短你们吃穿,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之事!你们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三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尖叫起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是珩哥儿!是你们看我们不顺眼,故意栽赃!宝柱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定是被人骗了!你们不能这么污蔑我们啊!”
她一边哭一边去扯三叔的袖子:“你个死鬼!你说话啊!你就看着他们这么欺负我们娘几个?!”
三叔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哪里还说得出话。
苏晚晴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嗤笑一声:“骗了?一次是骗,次次都是骗?拿着的银钱也是骗来的?要不要把对质的人拉过来,让你们母子好好‘聊聊’?”
三婶的哭嚎瞬间卡壳,脸色白了又青。
萧珩显然没耐心再看这拙劣的表演,眼神冰寒刺骨:“冥顽不灵。”
他转向差役头领王头,声音不容置疑:“王头,三房一干人等,除却真正懵懂不知事的幼童交由二婶暂时看管,其余人等,从现在起,交由你看押!绳索加身,严加束缚,饮食减半!若途中再有异动,或试图传递消息,格杀勿论!待到流放地,再行处置!”
他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路上要是“不小心”死了伤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王头心里一凛,赶紧躬身应下:“是!小的明白!定严加看管,绝不让他们再惹事端!”
他立刻招呼手下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拿出粗糙的绳索将三叔、三婶、萧宝柱以及那几个年纪稍大已知事的女儿全都捆了起来,毫不怜香惜玉。
三婶还想挣扎哭骂,被一个差役不耐烦地用破布塞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