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沉吟道:“薛举麾下尚有不少悍将,即便只剩下残兵,也不可小觑。咱们需在城门内埋伏重兵,待他入城过半,便截断他的前后退路,再四面合围,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此事就交由你安排。”程啸天看向罗成,“你精通阵法,由你统领伏兵,我放心。伍云召、伍天锡二位兄弟,你们各自守住东西两门,防止薛举残兵突围;雄阔海,你率骑兵守住王府周边,以防有漏网之鱼惊扰中军。”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应诺,眼中皆是战意盎然。
就在金城城内紧锣密鼓布置埋伏之时,城外官道上,一支狼狈的队伍正匆匆赶来。薛举身披残破的战甲,面色铁青,胯下战马气喘吁吁,身后跟着不到两万残兵,个个衣衫褴褛,面带疲色,不少人身上还带着伤。
“大王,前面再过十里,就到金城地界了。”副将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声音沙哑地说道,“这一路奔逃,弟兄们都快撑不住了,要不要歇息片刻?”
薛举狠狠一挥手,语气中满是愤懑:“歇什么歇!李世民的追兵随时可能赶到,必须尽快回到金城,关上城门才能安心!”他想起此前的惨败,胸口便阵阵发闷,“都怪那鬼天气!连日下雨,道路湿滑,弟兄们站都站不稳,才让那个拿双锤的小子钻了空子!若不是天降大雨,我西秦军怎会败得如此狼狈!”
副将叹了口气:“是啊,御林军折损了好几员大将,鱼鳞阵的伏兵也被湿滑的道路搞的阵法大乱,否则咱们即便打不过李世民,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薛举眼神阴鸷:“等回到金城,与我儿“薛仁昊”汇合,再整肃兵马,定要报此一箭之仇!李世民再厉害,也休想攻破金城的坚城!”他催马加快速度,身后的残兵们不敢怠慢,咬牙跟上,疲惫的脚步在道路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而在他们身后更远的地方,李世民的大军正稳步推进,旗帜鲜明,军容整肃,显然是胜券在握,志在一举拿下金城,彻底剿灭薛举势力。
与此同时,两支斥候队伍正疾驰赶路。一支朝着金城方向,斥候们胯下的战马已经累得浑身是汗,嘴里喷出白气,可他们依旧不停抽打马鞭,恨不得立刻飞到程啸天面前。“快!再快些!一定要赶在王世充大军到达瓦岗寨之前禀报统领!”领头的斥候眼中满是焦急,心中默念,“统领,你可一定要等我们”。他们沿途换了两次战马,有的马甚至直接累死在路边,可没有一人停下脚步。
另一支斥候队伍则朝着瓦岗寨方向疾驰,他们肩负着传递王世充挥军攻打瓦岗寨计划的重任,心中同样急切。“再加把劲!按这个速度,定能比王世充的人早半日抵达瓦岗寨,让寨主早做准备!”斥候们俯身贴在马背上,马蹄翻飞,卷起漫天尘土,朝着远方的瓦岗寨飞速奔去。
金城的夜色已经降临,城门已在众人的合力下修补完毕,城墙上的士兵换上了西秦军服,神色肃穆地坚守岗位。王府议事厅内,程啸天与几位统领正最后核对埋伏部署,烛火摇曳中,一场瓮中捉鳖的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