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宇文化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传国玉玺在我们手中,占据长安大义之名,只需坐山观虎斗,等那些反王们两败俱伤,我们再出兵收拾残局,这天下,自然就是我们宇文家的囊中之物!”他顿了顿,又道,“尤其是瓦岗寨与李家军,虽结成同盟,却要分兵征讨薛举,这正是他们实力损耗的良机,让他们去打,打得越惨烈越好!”
宇文成都颔首认同:“父亲所言极是。薛举麾下陇西骑兵凶悍,瓦岗寨与李家军想要剿灭他,定然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便可趁机出兵,先取太原,再灭瓦岗,一统北方,而后挥师南下,平定天下!”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凉亭内弥漫着志得意满的气息,仿佛已然看到了宇文家执掌乾坤的那一日。他们却不知,这看似完美的算计,早已在各方势力的暗探监视之下,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而在奔赴陇西的官道之上,两支大军正日夜兼程,疾驰而行。程啸天率领的五万瓦岗铁骑,如黑色洪流般滚滚向前,玄火黑骊四蹄翻飞,程啸天一身玄火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寒光,背后的玄火盘龙锤随着马匹颠簸微微晃动,锤身流转的暗光透着令人胆寒的威势。
罗成白衣胜雪,闪电白龙驹速度惊人,马蹄踏过之处只留下一道残影,五钩神飞枪斜背肩头,眼神锐利如鹰;裴元庆银甲耀眼,照夜玉狮子马与主人心意相通,八棱梅花亮银锤握在手中,少年将军的锐气扑面而来;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等猛将紧随其后,个个神色凝重,眼中闪烁着战意。
不远处的另一条官道上,李世民率领的李家军也在疾驰。李元霸身披黄金战甲,手持两柄擂鼓瓮金锤,胯下万里烟云罩神骏非凡,一路上不时发出震天的咆哮,引得身旁将士纷纷侧目;梁师泰手持双锤,紧随李元霸左右,神色恭敬;李靖身着青色长衫,腰胯长剑,不时与李世民低声交谈,商议着进军细节。
两支大军齐头并进,马蹄声震天动地,卷起漫天尘土,朝着陇西方向疾驰而去。按照行程,再过三四日,他们便将抵达目的地,一场关乎天下格局的大战,已然箭在弦上。
瓦岗寨内,后院的静室之中,沐尘道长正盘膝而坐,运气调息。这三日来,在李蓉蓉的悉心照料与名贵药材的滋养下,他体内的毒素已渐渐消散,伤势也恢复了大半。此刻,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真气,面色虽仍有几分苍白,却已不复往日的憔悴,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
李蓉蓉端着一碗刚煎好的汤药走进静室,轻声道:“道长,该喝药了。”
沐尘道长缓缓收功,睁开双眼,朝着李蓉蓉点了点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入喉中,他却面不改色,沉声道:“多谢蓉蓉姑娘连日照料,若不是你,老道这条性命怕是早已不保。”
“道长言重了,”李蓉蓉温婉一笑,“夫君常说,道长对他恩重如山,照料道长乃是分内之事。如今道长伤势渐愈,真是太好了,等夫君凯旋归来,定会十分欣慰。”
沐尘道长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轻轻点头。他心中清楚,自己必须尽快恢复伤势,不仅是为了守护《上古丹经》,更是为了陆风到来之时,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不拖累瓦岗寨。想到这里,他再次盘膝而坐,凝神运功,继续疗伤。
京室外,阳光正好,瓦岗寨内一片安宁祥和,将士们各司其职,练兵囤粮,为前方大军提供坚实后盾。然而,谁也未曾想到,一场针对瓦岗寨的阴谋正在洛阳方向悄然酝酿,而陇西的战火,也即将在数日之后,轰然爆发。乱世之中,各方势力交错博弈,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大幕,正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