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程咬金也不再多言，和徐茂公等人迅速点齐兵马，朝着瓦岗寨的方向赶去。短短一个时辰，联军大营两次减员，原本热闹的营地只剩下不到半数人马，程啸天看着眼前的弟兄们，沉声道：“兄弟们，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李家回防太原，咱们回防瓦岗，剩下的人，都是要跟着我程啸天拿下长安的！明日一早，咱们就列阵攻城，让宇文化及看看，咱们瓦岗军的厉害！”

将士们闻言，齐声呐喊，声音震得周围的篝火都晃了晃，先前沉下去的气氛，又重新燃了起来。

而此刻的长安城内，废弃的宫苑深处，萧皇后正和杨如意还有太子杨侑凑在一起，脸色凝重。她们早就从亲卫的口中，听到了杨义臣战败的消息，心里正七上八下的。

“皇后娘娘，”一个亲卫小声说道，“咱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宇文成都最近派了不少斥候从侧门出去，一次两三个人，不知道要干什么。”

萧皇后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心里清楚，宇文化及父子野心勃勃，如今又据守长安，定然在谋划着什么。若是让他们得逞，自己还有孩子们的下场恐怕不堪设想。

忽然，她眼睛一亮，看向身边的亲卫：“对了，咱们能不能……冒充宇文成都派出去的斥候，混出长安去？”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咱们换上男装，再想办法弄块宇文家的令牌，说不定能成。只要出了长安，找机会联系上其他反王，咱们就有救了。”

旁边的亲卫一听，也有些动心，却又有些犹豫：“可是娘娘，宇文家的令牌哪那么好弄？而且城门守卫森严，万一被发现了……”

“事到如今，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萧皇后眼神坚定下来，“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

亲卫们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夜色更深了，长安城的城墙像一条黑色的巨蟒，将城内的阴谋与城外的战火，都裹在了这浓稠的夜色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