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啸天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当然方便。你先把你的短柄锤法练一遍，我看看你的底子。”

秦用连忙应下，拎起黄铜倭瓜锤走到校场中央。他深吸一口气，双臂发力，锤身带着风声舞动起来。他的锤法虽然算不上精妙，但胜在力气足，短柄锤的快攻招式也稳，看得出来是下过苦功的。

练完一套，秦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程统领，在下练得不好，您别笑话。”

“底子不错。”程啸天点头，语气认真，“你的力气够，短柄锤的快招也稳，就是少了点借力的巧劲。比如刚才那招‘流星赶月’，你只靠胳膊发力往前砸，其实可以借着转身的力道，让锤身多带一道惯性，这样不仅能省劲，威力还能再增三成。”

说着，程啸天再次握住玄火盘龙锤的两米长柄，故意放慢动作，将借力发力的技巧融入简单的挥锤动作里：“你看，握长柄虽然要双手发力，但腰身的转动才是关键，把腰身的劲传到手臂，再顺着锤柄送出去，这样不管锤多重，都能耍得开……”

秦用看得目不转睛，跟着程啸天的动作比划起来，手里的短柄倭瓜锤也试着借转身的力道挥出。程啸天耐心十足，时不时上前纠正他的站姿与握锤手势，从发力技巧到招式衔接，一一讲解。阳光洒在校场上，两人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专注，长柄玄火盘龙锤与短柄黄铜倭瓜锤的影子在地上交错，引得不少路过的士兵驻足观看，纷纷为两人喝彩。

练了约莫一个时辰，秦用已经能熟练借上腰身的力道，短柄锤的招式也比之前灵动了不少。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程啸天拱手道：“多谢程统领指点！在下今天真是学到太多了！原来不管长锤短锤，发力的道理都这么讲究！”

“不用谢。”程啸天放下玄火盘龙锤，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锤法这东西，既要靠力气，更要靠巧劲，多练多琢磨才能进步。以后你要是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咱们再一起研究长锤短锤的不同招式。”

秦用用力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他看着程啸天身旁那柄两米长的玄火盘龙锤，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倭瓜锤，心里忽然觉得——来瓦岗寨，真是来对了。这里不仅有能并肩作战的兄弟，还有能指点他锤法的高人，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把锤法学得更精，成为像程统领一样厉害的猛将。

而此时的聚义厅里，徐茂公正对着地图沉思。他手指在“济南”与“太原”之间来回移动，心里暗暗盘算：王薄的底细还没摸清，杨广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瓦岗寨接下来该怎么走，得好好筹划筹划了。这乱世，可容不得半分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