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说完退下,这时里正唤来一个四十左右妇人上前:“这是赵大郎邻居柳氏,也是赵大郎婶婶。”
柳氏上前,唯唯诺诺,跪在地上说:
“昨日上午,我听到他们夫妻争吵,我就过去看看,还没进屋,就见到纪娘拿着被子盖在赵大郎头上捂他,我吓坏了,赶紧去找族长,回来后,却发现赵大郎已经被害死了。”
事情至此,案件已经真相大白,那纪娘被绑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诉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嘴巴虽然被堵住,却发出呜呜的声音来。
郑世礼让武侯将她口中破布拿了出来,纪娘跪在地上,一个劲喊,我没杀人。郑世礼一拍桌案:
“纪娘,人证物证俱在,你若不招供,就怪不得本县用刑了。”
纪娘抬起头,看着郑世礼:“大人我没杀人,我没杀我丈夫,“
要说这纪娘也算是有点聪明,他看着郑世礼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赵瑞坐在侧面,这不就是昨天看见的在车里的小郎君么?怎么在这?竟还有位置坐?虽然不知道赵瑞是谁,但求生的本能朝着赵瑞的方向磕头:“郎君,我没杀人,求求你,你要相信我,我没杀人。”
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若是其他官员审案,估计这时候已经是大刑伺候了,就算你是铁打的,在一顿大棍之后,也要招了。奈何郑世礼有心要讨好赵瑞,这时候纪娘对着赵瑞磕头,他也不好用刑,轻声问道:“鄠县伯以为如何?”
赵瑞等的就是郑世礼询问,他只是来听审的,郑世礼不询问他的意见,他也不好有所动作,这郑世礼一问,赵瑞便有了借口,笑着说道:我来看看尸首再说“。
说完起身离座来到尸首旁,郑世礼也不好坐着,于是和赵瑞一起走了过来,赵瑞掀开尸首上的白布,死者二十来岁,面容清瘦,但因为窒息而亡,眼鼻青紫肿胀,赵瑞抬起死者右臂,发现指甲发紫,可随即赵瑞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死者的右手有三个指甲里有些皮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