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期,转瞬即逝。
这十日,整个南郑城乃至整个汉中郡,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激昂的氛围中。平东将军府的命令一道道发出,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高速而有序地运转起来。
军营之内,操练之声震天动地,远超平日。被选入东征序列的一万精锐士卒,在赵云、典韦、太史慈的亲自督导下,进行着最后的磨合演练。尤其是与那五百玄甲重骑和五百神机营火器兵的协同战术,更是重中之重。玄甲军那如同钢铁城墙般的集群冲锋演练,神机营那震耳欲聋、硝烟弥漫的火器试射(在远离人烟的山谷中进行),都让参与演练的将士们既感到震撼,又充满了必胜的信心。他们知道,自己将跟随主公,携带汉中最强大的力量,去完成一项足以震动天下的使命!
后勤方面,在李平的全力协调下,粮草辎重堆积如山。足够大军数月之用的粮秣、箭矢、药品、营帐等物资源源不断地汇集到南郑城外的大营。民夫队伍也已组织完毕,随时准备随军出发。
留守事宜也已安排妥当。王翦坐镇将军府,总揽军政;许褚负责城防与治安,麾下兵力虽被抽调大部,但留守的皆是忠诚可靠之兵,加之汉中民心归附,境内已靖,足以自保。李平统筹后勤与民政,确保前线供给不断。
第十日清晨,天色微熹,南郑城东门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巨大的点将台下,一万精锐将士肃然列阵,盔明甲亮,刀枪如林,旌旗蔽空。队伍最前方,是五百玄甲重骑,漆黑的甲胄在晨光中泛着幽冷的光泽,沉默如山,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其侧后方,是五百神机营官兵,他们装备着与众不同的火铳和轻型火炮,神色肃穆,带着一种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沉静与自信。之后,是赵云的白袍“中垒营”、典韦的黑甲“破军营”、太史慈的青甲“东莱营”,军容鼎盛,士气如虹!
点将台上,刘隆一身锃亮的明光铠,猩红披风迎风猎猎作响,腰佩宝剑,昂然而立。左侧,郭嘉、戏志才二人身着文士袍,虽显文弱,但眼神锐利,智珠在握。右侧,赵云、典韦、太史慈三员大将按剑而立,威风凛凛,如同三尊战神。
台下,是无数前来送行的百姓、官吏以及留守的将士。王翦、李平、许褚等留守核心成员立于台前。
吉时已到,号角长鸣,战鼓擂响!
刘隆踏步上前,目光如电,扫过台下肃杀的军阵和无数期盼的面孔,运足中气,声如洪钟,响彻全场:
“将士们!汉中父老们!”
全场肃静,唯有风声旗响。
“黄巾逆贼张角,假托神道,蛊惑人心,聚众为乱,祸乱天下已有数载!其所过之处,城郭为墟,生灵涂炭,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此乃国之大恸,民之浩劫!”
他的声音悲怆而激昂,引起了台下无数人的共鸣,许多百姓想起战乱之苦,不禁掩面哭泣。
“朝廷震怒,天下共愤!今,天子明诏,授我斧钺,命我率尔等王师,东出讨逆,直捣广宗,剿灭元凶,以靖国难!”
“唰!” 刘隆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剑指东方,厉声喝道:“此战,非为一人之功名利禄,乃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为匡扶汉室!扫清妖氛,正在今日!”
“我等自汉中起兵以来,剿黄巾,安地方,练精兵,积粮草,所为者何?正是为了今日,为了有能力去荡平这天下巨寇,还黎民一个太平世道!”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台下精锐的士卒:“尔等,皆是我汉中百战精锐!是我刘隆倚为干城的虎贲之士!今日,我将与尔等并肩出征!刀山火海,我与尔等同在!功勋荣辱,我与尔等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