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抬眼,目光在刘隆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一旁的赵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却很快恢复平静,抬手虚扶:“原来是汉中刘公子,赵先生,不必多礼。远来是客,请用茶。” 他声音平和,如溪水流淌,令人心静。

刘隆依言跪坐,品了一口茶,只觉清香沁脾,确是佳品。他并未急于说明来意,而是就茶道、经学等话题,与司马徽闲聊起来。他穿越而来,又有系统加持,学识见解自是不凡,每每发言,皆能切中要害,偶有惊人之语。赵云虽少言,但气度沉凝,偶尔插言,亦显见识。

司马徽起初只是淡然应对,但随着交谈深入,眼中讶色渐浓。他精于品鉴人物,眼前这年轻士子,谈吐不俗,见识广博,更难得的是隐隐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格局藏于胸臆,绝非寻常学子。其身旁护卫,更是龙章凤姿,有擎天架海之器宇。这二人组合,着实奇怪。

“刘公子见解超凡,非池中之物。不知此番游学,意欲何往?”司马徽终于主动问起行程,这已是对来客极大的重视。

刘隆心知时机已到,放下茶盏,肃容道:“不敢瞒先生。晚生此番游学是假,寻访贤才,共扶汉室是真。久闻颍川多俊杰,尤慕郭嘉郭奉孝之才,欲请其出山,共襄盛举。然奉孝行踪飘忽,性情高洁,恐难轻易得见。素闻先生有知人之明,与奉孝相善,故冒昧请见,望先生能代为引荐,或赐教一二。”

他言辞恳切,并未隐瞒真实意图,只是隐去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司马徽闻言,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刘隆,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直视其灵魂本源。敞轩内一时寂静,唯有炉上茶汤微沸的咕嘟声和窗外竹叶的沙沙声。

良久,司马徽轻轻摇头,缓声道:“刘公子志存高远,心系社稷,老朽佩服。奉孝之才,确如锥处囊中,终将脱颖而出。然……”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与“公子之命格,却是老朽平生未见之奇。观公子面相,紫气隐现,贵不可言,然其运途,却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似真似幻,难以捉摸。仿佛……并非此世之人,其命轨交织混乱,未来一片混沌,吉凶难料,兴衰莫测。老朽……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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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隆心中剧震!这水镜先生果然名不虚传!竟能隐约察觉到他穿越者的身份和系统带来的变数!他强自镇定,道:“先生此言何意?莫非晚生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