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萱将纸条递给楚砚沉。

楚砚沉看完，眸色一沉，“火油？安郡王想做什么，至于楚宸……”

他冷哼一声，“看来上次的教训不够，还在装神弄鬼。”

柳云萱抬眸望向门外，神色凝重，“火油是军需管制之物，安郡王私下接触，所图非小，得让韩震留意漕帮近期是否有异常的火油运输，至于楚宸，他越是遮掩，越是显得心虚，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点。”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的光芒。

…………

荣王府，世子院落内室

烛火摇曳，映照着楚宸因愤怒和欲望而扭曲的脸。

他那只曾被楚砚沉折断如今虽已接好却仍不甚灵便的手死死攥着酒杯，指节泛白。

赵玉娥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发髻散乱，脸颊上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泪水糊花精心描绘的妆容。

她身上那身大红世子妃礼服，此刻更像是讽刺。

“没用的东西！在靖王府门口哭闹都能被她轻易化解，还差点把荣王府牵扯进去，本世子要你何用？！”

楚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猛地将酒杯掼在地上，碎裂声吓得赵玉娥浑身一颤。

“世子，妾身……妾身也是想帮世子出气。”

赵玉娥呜咽着辩解，声音里充满恐惧和委屈。

嫁入荣王府后的日子，与她想象中锦衣玉食，作威作福的世子妃生活截然不同。

楚宸心情稍有不顺便对她非打即骂，府中下人更是看人下菜碟，明里暗里给她气受。

她此刻才真切体会到，没有娘家势力撑腰，又不得夫君欢心的正妃处境何等艰难。

“出气？就凭你那点撒泼打滚的本事？”楚宸嗤笑一声，蹲下身，冰冷的手指粗暴地捏住赵玉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本世子告诉你，光让她丢脸不够，本世子要的是她的人，还有她和柳家那金山银山！”

赵玉娥眼中闪过惊恐，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世子，您……您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