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刚刚塞进嘴里的一大块烤肉“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穆青寒刚刚恢复了些许神采的凤眸也瞬间瞪得溜圆，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就连被周辰抱在怀里、脸颊还红扑扑的秦可依也忍不住抬头，用一种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凌素。

这位……这位神仙姐姐，她……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亲身……示范？

那岂不是要……

整个篝火旁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古怪。

只有周辰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那双清澈的眼眸之中只充满了纯粹的、对知识的渴求而无半分杂念的凌素，心中对这个女人的“纯粹”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医痴。

一个纯粹到了极致的医痴。

为了探寻医道的更高境界，她甚至可以毫不在意世俗的眼光和男女的授受不亲。

“先生若是不便……”

凌素见周辰迟迟没有回答，还以为是自己的请求太过唐突，让对方为难了。

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抹属于正常女子的羞赧与不安。

“罢了。”

周辰看着她局促的模样，终于还是笑了。

他伸出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既然凌道友有如此向道之心，我若是再藏私，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不过，此地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他环视了一圈，指着不远处一片被月光笼罩的僻静竹林。

“我们去那里吧。”

……

月光如水，竹影婆娑。

凌素以“单独论道”为名，请穆青寒和铁牛等人在原地等候。

她怀着一种即将要接触到无上真理的忐忑与激动，跟着周辰走进了那片寂静的竹林。

林间有一块被磨得光滑的青石。

“就这里吧。”周辰指着青石说道，“你坐下，背对着我。”

“是，先生。”

凌素依言在青石之上端正地坐好。

她的后背挺得笔直，双手平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让自己进入一种无悲无喜的“医者”状态。

可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指尖和不自觉越跳越快的心脏，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周辰走到她的身后，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心中那点因为即将要触碰这具“仙子”之躯而产生的杂念彻底摒除。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她那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格外白皙、削瘦的香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