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强壮，床上是真的厉害，对孩子们是真正的好，大毛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字了，他说的对，读书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他钓鱼的本事真大，那条鲶鱼真大。

他很低调，这年头确实得低调，一定要让大毛他们保守好秘密，不能给他添麻烦，这样的日子做梦都不曾有过，一定要珍惜。

……他真有本事，什么都会……

就这样静静地想着他，天不知不觉亮了，梁垃娣起身出门去喊大毛几个起床，忽然屋门口的几个袋子映入眼帘，一瞬间泪水布满双眼……

晚上贾张氏偷偷给乖孙和孙女嘱咐，第二天早上起来要早早给赵衍叔叔拜年，一定要跪下磕响头，给压岁钱一定要推辞等等，

小棒梗早上起来拖着妹妹就来了，结果里外转了一大圈，硬是没找到人。

赵衍睡在何雨水屋一直到九点多才醒来，雨水躺在被窝里翻着书，看见赵衍有了动静笑道：

“棒耿小当找你拜年没找到。”

赵衍大大地打个哈欠，“我是不是得给压岁钱啊，得给多少啊？”

“一毛两毛就行。”

“那你有零钱吗，我没零钱……”

“有两块。”何雨水摸摸衣兜，拿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块来。

赵衍伸手进兜拿出一叠大黑十，足足有二十张：

“来，换给我。”

何雨水急了：

“给我这么多干嘛……”

“压岁钱啊。”赵衍笑呵呵。

“都这么大了还给什么压岁钱？”何雨水傻眼

“拿着吧，都躺一张床上了，给小媳妇点压岁钱不是正常吗？”

何雨水歪头想了想：

“那行，我先帮你存着，回头你变穷了我养你。”

“我会变穷？怎么可能，咱可是手艺人。”

赵衍反驳一声，双手抱过来狠狠嗅一口，心满意足地起身出去了。

出门就被棒耿兄妹逮住了，赵衍装模作样拿出两块钱来分给两人，结果两个小家伙百般推辞，赵衍笑嘻嘻拖过来硬塞到两人兜里：

“拿去买爆竹玩吧。”

回到家里，秦淮茹和娄晓娥已经煮好了饺子，赵衍心中一动，表情怪怪的不敢说出，美滋滋吃了个饱，这时候赵母找了过来：

“走吧，去一趟娄家。”

该面对的自然不能逃避，娄晓娥没有跟着，赵衍骑自行车载着自己老娘来到娄家的小洋楼。

娄晓娥的父亲近年来深居简出，佣人们大多已经被遣散，只留几个没有去处的。

听闻赵衍母子前来拜访，娄半城和夫人娄谭氏非常热情，决口不提娄晓娥和赵衍尴尬的关系。

“依照两家的成分，原本是不该有什么交集的，小娥嫁到大院就把我家赵衍当做弟弟，那时候我儿子还是个傻的，小娥也没嫌弃，两人关系亲密得很。

现在发展到这一步，我家也不能没有担当。今儿来呢，是商量一下看看以后该怎么处。”

娄半城对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有了深刻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