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砚捉住面前人的小手,有些控制不住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手心中那滑腻的肌肤,又克制着让力道轻到不让对方察觉这已经是超出正常社交礼仪的触碰。
贪心。
一开始只想见面,再后来想触摸,然后是拥抱,到最后想亲吻对方娇艳的脸蛋和柔软的嘴唇,甚至是更多、更过分的事情。
裴之砚是商人,更是男人。
10岁,裴之砚想要得到父亲的爱,可是他失败了。
所以他费了点心思,利用爷爷把父亲找的贪婪的、下贱的赝品“母亲”和那个蠢笨的私生子“弟弟”一起赶到了国外。
他想要的东西既然不给他的话那其他人也一起滚下桌吧。
15岁,裴之砚想要得到和爷爷平等说话的机会,他成功了。
因为他商业上展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他是精英教育最优秀的范本。
20岁,裴之砚想得到掌控自己全部人生的权利,他再次成功了。
裴氏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早就失势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偶尔会去母亲墓前假惺惺自我感动的父亲,被他送到了国外和赝品一家团聚。
年事已高还妄想继续把控他和操纵裴氏这个庞然大物的爷爷,被他送进了私人疗养院颐享天年。
他的人生变得很完美,不缺钱更不缺权。
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前一天说了后一天就会有人赔着笑脸送到他面前,他是商业场上最敏锐的捕手和最狠厉的猎人。
走到现在,他的人生失去了乐趣,或者说找不到意义。
他变成了一台精密的机器,每天的工作就是计算能给裴氏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睁眼就是财务报表和股市涨幅线。
高强度的工作和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让他几乎每一晚都在失眠。
但是他并不在意,他不需要过多的睡眠,直到他某天从医院醒来。
家里的小辈都很怕他,但是那天他的一个完全叫不上名的堂弟还是被他某个姑母勒令在病床前守着他,想以此来换取他善心大发随手扔下去的几分权势。
堂弟估计还在上大学,年轻气盛风华正茂,并不想通过卑躬屈膝去照顾人来换取金钱地位。
所以他醒来前对方并没有尽职尽责地守在他床前,而是靠在私人病房的沙发上捧着手机看直播,很没有素质,还开着外放。
他只记得当时自己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是语调很温柔很柔软的问询,带着糜软的他向来嗤之以鼻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