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那边。”林野做出决定,“大家检查装备,把所有能保暖的东西都用上。赵磊,你和我轮流背着马库斯。苏晓,阿 Moon,照顾好小雅和物资。伊万大叔,靠你指路了。”
没有时间犹豫,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用能找到的所有东西——破布、塑料、甚至从废弃仪器上拆下来的隔热材料,尽可能加固防寒装备。将所剩不多的燃料小心分配。然后把昏迷的马库斯·李用睡袋和绳索牢牢固定在赵磊背上,玉盘则被他小心地塞在马库斯怀里,确保光芒能持续覆盖。
准备就绪,这支小小的队伍,顶着能见度不足百米的暴风雪,再次踏上了艰难的路程。
伊万走在最前面,凭借着他如同刻在骨子里的方向感和对冰原地形的直觉,艰难地辨认着方向。林野和赵磊轮流背负着沉重的马库斯·李,每一步都深深陷入积雪,体力消耗巨大。苏晓和阿 Moon 一左一右护着小雅,在深雪中跋涉同样不易。
玉盘形成的温暖力场范围大约只有三米直径,勉强能将队伍核心笼罩其中。力场外的世界是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和刀割般的风雪,力场内虽然依旧寒冷,但至少不会让人迅速失温。这无疑是他们能活下去的关键。
但精神上的压力和无休止的体力消耗依旧折磨着每个人。风雪声掩盖了一切,世界仿佛只剩下无边的白和刺骨的冷。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只有机械地迈动双腿,跟着前方伊万那模糊的背影。
途中,他们果然经过了伊万所说的那片冰裂谷。巨大的冰川在这里断裂,形成深不见底的沟壑和崎岖不平的冰面。他们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和体力,寻找相对安全的路径,用绳索相互连接,小心翼翼地攀爬、横渡。有一次,阿 Moon 脚下打滑,险些坠入深渊,幸亏旁边的苏晓和赵磊眼疾手快将她拉住。
夜晚,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庇护所,只能在一处背风的冰壁下,挤在一起,用破损的帐篷布勉强遮挡风雪,依靠玉盘的微光和彼此的身体温度熬过漫漫长夜。轮流休息,轮流警戒,听着外面鬼哭狼嚎般的风声,担心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第二天,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众人的体力都接近了极限。赵磊因为背负马库斯·李时间最长,嘴唇冻得发紫,脚步已经开始虚浮。林野的精神力也消耗严重,维持玉盘力场和自身行动都感到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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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大叔……还有多远?”赵磊喘着粗气问道,声音沙哑。
伊万抹了一把脸上的冰霜,眯着眼向前望了望,不确定地说:“按这个速度……可能还得大半天。坚持住,应该快到了。”
希望似乎就在前方,但又如此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