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道:“水路虽快,却难练士卒。
甘陵危急,咱们确实该急行军,但也可借此时机‘一举两得’。
让麴义领部曲乘船,护着粮草辎重走水路。
军侯你带着自己的人走陆路,卷甲轻进,以急行军的强度逼迫士卒练骑术。
待抵达甘陵,他们的骑术定能精进不少,也能补上‘不善骑战’的短处。”
“范师所言极是!”
何方眼前一亮,这主意既兼顾了行军速度,又能练兵,可谓万全之策。
他当即拔出腰间佩剑,剑尖指向北方,高声下令:“甘陵百姓危在旦夕,我等岂能迁延!
传令,我自领本部曲为先锋,走陆路全速进军!”
“韩当!” 何方转头看向身侧,声音铿锵。
“某在!”
韩当上前一步,抱拳应道,声音洪亮。
“你所部及船夫、民户,督管粮草、船只与所有辎重,走水路跟进,务必保证粮草不缺、辎重无损,与我陆路队伍保持联络,水陆并进!”
“遵令!”
“再传令麴义所曲。
即刻登船,随韩当走水路,与他一同护佑粮草辎重,不得有误!”
何方话音刚落,身旁的何冰便举起旗帜,开始挥舞。
军令既下,七百余名士卒迅速翻身上马,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千余匹战马同时调转方向,马蹄踏在渡口的沙地上,扬起漫天烟尘,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凌操一马当先,高声呐喊:“兄弟们,快些走!早到甘陵,早杀乌桓贼!”
太史慈与祝公道分列何方两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孟达紧紧跟在祝公道身后,虽有些颠簸,却咬着牙不肯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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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麴义正带着亲卫慢悠悠地向何方这边走,嘴里还哼着关西小调,满想着给何方一个下马威,哪料一阵马蹄声呼啸而过,漫天尘土扑面而来,他躲闪不及,呛得直咳嗽,嘴里满是泥沙。
待烟尘稍散,何方的队伍早已成了远处的黑点,只剩他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婆婆的的!
何方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麴义吐掉嘴里的泥,忍不住骂骂咧咧,手都按在了腰间的环首刀刀柄上。
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落过面子,偏生对方是主将,又跑了,让他他连发作都没处发作。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纵马而来,到了麴义面前,也不下马,只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令旗,扔了过去,高声道:“司马有令。
令曲军侯麴义即刻领部曲登船,走水路护佑粮草,与陆路队伍水陆并进,不得延误!”